袋问:“包间出什么事了?人都投诉到我这了。”
离得太近,关洁被灌了一鼻子香水,刺得她直皱眉。
少爷见状,下意识揪起衣领凑鼻子闻了闻,闻到身上浓郁的女香,少爷抹抹嘴,浑身不自在地转移话题。
“那哥们跟你认识?”
即便少爷没有指名道姓,关洁也清楚他说的是祝政。
刚收拾好的情绪一瞬间土崩瓦解,关洁别开眼扫向祝政所在的方向,嘴上毫不犹豫否认:“不认识。”
像是知道没有说服力,关洁又匆匆补一句:“第一次见。”
少爷一向天真好骗,这次却久久未发言。
久到关洁觉得刚才对话太没意思,想要挣扎着说点什么,少爷却不慌不忙拆穿她:“西西在撒谎。”
全身的痛觉神经突然被针扎了个遍,关洁差点没扛下来。
硬生生堵住所有翻滚的情绪,关洁扯了扯嘴角,低头一言不发盯着台阶上歪歪斜斜的影子。
影子拉得老长,从台阶一路弹下地面,落到她的脚尖。
关洁不动声色踩住少爷的影子,笑着仰头:“所以呢。认识又怎样,不认识又怎样?”
少爷无声无息看了几眼嘴比心硬的关洁,扭头就走。
走到一半,少爷不忍心,又走回头拉她一块儿进去。
少爷边走边在她耳边叽叽喳喳说,那哥们是他酒吧的新买主,马上就要签合同。
还说他带她一起去签约,把她介绍给新老板。
又说他会跟新老板商量尽可能让她的工资保持现状,至于福利他也会替她努力争取。
少爷知道她缺钱,也知道她爱音乐,却小心翼翼照顾她的自尊心,不肯让她看出他对她的特殊对待。
关洁想了又想,还是没拒绝少爷的好心。
签转让合同时,关洁就跟在少爷身边当第三方见证人。
包间里就四个人,她、少爷、祝政还有祝政的助理陈川。
他俩除了在进门前对视一眼,一直到签完合同都没说过话。
倒是少爷操碎了心,一个劲地把她推到祝政面前说好话,夸她业务能力强,又说酒吧客人大半都是她的歌迷。
关洁听了几句,差点没听下去。
且不说祝政早年就是开酒吧的,不是随随便便几句好话就能糊弄的,就酒吧现在的生意,随便找个明眼人都能看出离倒闭不远了,更不提客人有多少了。
祝政也没揭穿少爷的谎言,只单手合上合同,视线往关洁那瞥了一眼,轻描淡写说:“我对上海不熟,短时间也找不到好的驻唱歌手。她要可以,就她吧。”
关于他俩的恩恩怨怨,都在这两句话里了。
一如15年的北京,也是同样的场景。
那年她大二,学费没凑齐,辅导员连催了好几次。
她那时候到处找兼职,偶然好看到酒吧新开张,老板在找驻唱歌手。
她那时没什么经验,弹唱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