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谈话结束。</p>
申嘉歆跟着周存声跑，找到地方，周康的脸色被谢桑的那番话弄得难堪至极，却因为周存声的病而对谢桑宽容起来。</p>
“你留在这儿照顾存声，不要再害他了。”</p>
那个害字格外刺耳。</p>
周存声微蹙眉，却没有多说，牵着谢桑的手便走，申嘉歆想跟上去一起，却被周康叫回来。</p>
以训斥的口吻砸到申嘉歆头上。</p>
“那用不着你，以后管管你养出来的好女儿。”</p>
那话很难听。</p>
一面骂了谢桑，一面在讽刺她。</p>
周存声没听见似的，更不在意申嘉歆会在周康那里被怎么样的冷脸对待，只快步带着谢桑回房，关上房门，他的体力总算耗尽。</p>
气息变闷，眼前昏花着。</p>
却像在沙漠中走了很久的人，千辛万苦，找到这么一份水，自然要抱紧，绝不放开。</p>
呼吸微稳住，周存声敛着眼睫，虚弱到好像随时要倒下，脸上的红点早就褪去，只剩一片入骨的苍白。</p>
“他跟你说什么了？”</p>
不用谢桑回答。</p>
他好像自己就猜得到。</p>
“你不要听他废话，”周存声用干燥温暖的手掌捧着谢桑的下巴，“一句都不要听。”</p>
周存声竭力克制情绪，谢桑双眸内却没有波澜，在他触碰上自己时，闪过难以捕捉的冷漠，“我没听，你还好吗？”</p>
拿下他的手。</p>
她想走，“我帮你叫医生来看看。”</p>
“我不要医生。”</p>
周存声说什么都不撒手，被谢桑哄着才肯重新躺下，找来路过的护士给他扎针，药物带着催眠效果，没一会儿周存声又昏睡过去。</p>
被周康警告过。</p>
哪怕谢桑又再大的胆子，也不能现在跟他作对，她在一旁陪着，不知不觉间秀姨准备的粥已经冷掉。</p>
她醒来的比周存声还晚。</p>
视线才清明，便看到周存声悲伤的眸光正落在她脸上，见到她醒，迅速转换神色，“醒了？”</p>
“你饿了吧？”谢桑音色变了变，“我去给你买吃的，要吃什么？”</p>
他病起来，身体痛苦，却在谢桑这里得到了温柔的抚慰。</p>
那比什么都重要，“这儿不是有吗？”</p>
虽然是保温桶。</p>
可究竟还是冷过的。</p>
谢桑将保温桶挪过来，“冷掉了，吃别的吧，我去买。”</p>
“就这个。”</p>
他固执起来。</p>
无力争辩，现在谢桑的温柔不过是来源于疲惫，“让你吃冷的，我就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