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周存声二十二岁生日，除却许愿切蛋糕的环节，剩余的时间，谢桑就成了他消遣的玩意儿。</p>
她反抗不得，挤在那张平价的沙发上，大汗淋漓。</p>
许多次和好，都是如此，包括在车里，吵到天崩地裂，也只需要其中某个人吻过去，然后顺其自然便会和好如初。</p>
可那种时光，却好似很遥远。</p>
谢桑才不愿意去想那些事情，那可不是被狗咬上一口这么简单的了，而是被耽误了整整五年的悲愤。</p>
眼看就要到十二点，车子却还要两个小时才能到京华。</p>
雪越来越大，道路湿滑，所有车辆齐齐降低车速。</p>
车内开着暖风，可睡着后还是冷，谢桑抱着胳膊，蜷缩在座位上，睡得鼻腔发凉堵闷，头也有些疼。</p>
身前忽然有柔软的物件落下来，她睁眼去看，是一条质感很好的毛毯，周存声的手指扶到她的肩膀，将毛毯边缘压下去，贴合着身子。</p>
距离近在咫尺，谢桑微弱的呼吸像风，落在周存声脸颊，他侧过头去，耳朵也跟着感受到，还有她身上的气味，淡柔明净。</p>
“哪里找来的毯子？”</p>
“后备箱里的。”</p>
这条路仿佛走了一辈子那么远。</p>
谢桑是闭眼休息过去的，周存声是导航人，他开车，照顾她，她说不饿，他便跟着一口水都没喝，见谢桑醒了，又递过保温瓶，“这里面是热水，你喝点。”</p>
谢桑没客气，她的确口渴了。</p>
倒出来一些，捧在手上，等着放冷一些下肚暖胃，她裹着毯子缩在位子上，脸颊白皙，喝水时双颊鼓起，样子玲珑娇憨。</p>
自己喝完，还算有爱心地问上一句，“你要喝吗？”</p>
她顺手递去，本意是让周存声自己接去喝，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完全可以腾出一只，他却只是习惯性地偏头过来，目视前方，没注意到谢桑拿水的手，嘴唇擦上去。</p>
仿佛烫到她。</p>
她缩回手，像是在看流氓，“我让你自己喝。”</p>
周存声哭笑不得，“我开车，怎么自己喝，看在我帮你打水又做牛做马的份上，喂个水都不行？不是还说好要好好过日子吗？”</p>
“我骗你的，这你也信？”</p>
“我当真了就行。”</p>
他靠近了些，用肢体动作催促着谢桑递水。</p>
开了一整天的车，从早到晚，他的确滴水未进，谢桑将手递过去，微微弯下手腕，让温水进入周存声的嘴巴里，他顺着她的角度，咽下两口。</p>
杯里的水到了底。</p>
谢桑弯得更厉害，周存声没能接住，让水流了出来，镀到下巴，她下意识用手去替他擦上去。</p>
指尖触碰到温水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