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自己约莫也猜得到，保持友好的距离，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周存声难得做到一次。</p>
贺敛却觉得他不克制的时候更好，拍了拍他的肩，“算了，跟我一起去接小棉花。”</p>
小棉花两岁半，长高了些，像小名一样，长开的脸蛋像团白花花的棉花团子，瞳仁黝黑发亮，很是清澈，见到贺敛时便不安分的在保姆怀里挥舞着小胳膊要抱。</p>
她第一次学会说话叫的是妈妈，第二才是爸爸。</p>
贺敛为此难过了许久，自己的小棉袄最爱是妈妈，自然要吃味一些，可江谣陪伴在她身边的时间的确更久，那之后他便将时间弥补回来许多，以此平衡。</p>
小棉花机灵，见到周存声，也会含糊不清的叫着叔叔，她一点儿也不怕生，被贺敛抱腻了，就晃动着腿嗫嚅着喊:“叔叔抱。”</p>
周存声是个会抱孩子的，可小棉花很乖，从不在他怀里乱动，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笑吟吟的说:“叔叔香……臭爸爸。”</p>
贺敛总抽烟喝酒，小棉花鼻子灵，虽然能闻到，却也不知该怎么形容，贺敛知道，这都是江谣教的。</p>
不过是因为他一次喝醉了回家，带着浑身的酒味去看睡着的小棉花，将她熏的坐起来哇哇大哭。</p>
自那起，小棉花就学会了骂他，可骂人的话，都是江谣教唆的，贺敛心下不爽，却不跟女人计较。</p>
周存声将小棉花抱上车，瞧着她粉嘟嘟的脸颊，又陷进悲伤里，每次见小棉花，都能让他想到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p>
贺敛见他的表情，便猜到他在想什么，“想什么呢，上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