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灯没关前，她走去敲门，推门进去。</p>
没走几步，看到周存声坐在床头，床头柜上放着药瓶，昏暗的光像浑浊的纱，笼罩在他身上，他掌心里放着好些药，在仰头要吃下的瞬间，被谈老师给打落。</p>
“你这是干什么？！”</p>
药丸哗哗洒了一地。</p>
周存声有些迟缓地抬起头，脆弱而恍惚，“……吃药。”</p>
“为了一个女人而已，你就不要妈妈了吗？”谈老师声泪俱下，被他自杀的举动伤透了心，“谢桑那样的女人，值得你去死吗？你死了妈妈怎么办？”</p>
“……我没有要自杀。”</p>
他很平静。</p>
弯腰去捡地上的药丸，“这都是止疼药，我不吃，睡不着。”</p>
这么一说，谈老师才反应过来，她去看药瓶上的字样，真的是止疼药，情绪微微稳住了，“就算是止疼药也不能吃这么多，你哪里又不舒服了，我叫医生过来。”</p>
止疼药丸都捡到了手里。</p>
周存声又将药丸放到药瓶里，封住瓶盖，冲谈老师笑了笑，“没什么。”</p>
“什么没什么？”</p>
她紧张着，“告诉妈妈，哪里疼？要不要去医院？”</p>
周存声身体本就弱。</p>
见过谢桑会有些起伏在她的预料内。</p>
可周存声却只是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凝涩着嗓子，“这儿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