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立刻进去。</p>
周庭书的车走后，谢桑在外站着吹晚风。</p>
她很久没抽烟，为周存声戒了，他闻不得这个气味，她便再也不抽，但以后再也没有这个困扰了。</p>
只抽了半根。</p>
谢桑灭了烟要进去，手机在口袋响起。</p>
是个陌生号码。</p>
出于某种直觉，她站在外接起来，手机贴放在耳畔，却寂静无声，眼皮和心脏跟着突突直跳。</p>
“你好，哪位？”</p>
问这话时，心中便有了定论。</p>
没有人应答。</p>
谢桑出奇的有了耐心，喉嗓跟着泛起酸楚，一字一顿，“哪位？”</p>
电话那端泛起了一声呼吸声。</p>
很沉，极缓。</p>
谢桑猜出了是谁，心脏直疼得难受，手机屏幕贴着脸，感受到了微微的潮湿，是自己的眼泪。</p>
都快要浸湿屏幕。</p>
“打错了吗？”</p>
藏匿住了哭腔，没让周存声听出来。</p>
他不想作声，特地换了号码，只是想听听谢桑的声音，这样渺小的心愿，却很难。</p>
谢桑抹掉眼泪，问了最后一声，“再不吭声，我要挂了。”</p>
“我要结婚了。”</p>
是周存声的声音。</p>
没什么感情和温度。</p>
谢桑狠着心，“祝你幸福。”</p>
周存声将自己关在家里的阳台，远处是黑黝黝的苍凉深夜，他在这片夜里，看不到光亮，“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p>
“你想听的，我做不到。”</p>
就是这么简单。</p>
尽管已经泪流满面，心仍然要拿出最坚硬的那一面。</p>
周存声筋疲力尽，滑坐到地上，四肢冰凉，“桑桑……你想让我结婚吗？”</p>
不想。</p>
谢桑声嘶力竭地叫着，却像个哑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p>
“你不想让我结婚，是不是？”</p>
周存声语调里澎湃着，“只要你说不想，我就不结婚。”</p>
“我想说的都说过了。”</p>
狠起来的时候，周存声真要输给谢桑许多，他做不到她的铁石心肠和言不由衷。</p>
楼下那群人正热烈的讨论着他的婚事。</p>
他的心却在一点点枯萎，死去，再也救不活，“这不是你的真心话。”</p>
“周存声，再见。”</p>
这次是真的再见。</p>
这段感情。</p>
在这儿就要告别，就要成为过去式。</p>
谢桑舌尖开始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