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存声不求人。</p>
更不求女人。</p>
这次为了赵家，算是破例。</p>
谢桑也愿意为了他，各让一步。</p>
不告诉赵芙申嘉歆的位置，却能约着让她们在彼此都陌生的地方，见上一面。</p>
这是最能够达到两全的处理方式。</p>
主意还是周存声出的。</p>
谢桑负责去交涉申嘉歆的问题，而周存声要坐的，只是等一个结果。</p>
赵芙比他更着急，一天最少五通电话询问进展，询问完毕，总少不了要关心他一番，次数多了，便引人注目，连孟诀都有所察觉他的异样，问起时，也抬出了赵家。</p>
“既然查出来不是赵家的人，她们为什么还烦你？”</p>
周存声从没将这种行为定义成“烦”，“让我帮着问出申嘉歆的位置。”</p>
“问这个做什么？”</p>
“问她当年那个孩子的状况。”</p>
说起来，孟诀倒是能够感同身受的那个，“理解，如果是我妹妹不明不白的死了，天涯海角我也会追到的。”</p>
关于连漪，周存声知之甚少。</p>
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影子都模糊，最深的记忆点，无非就是她是孟诀的妹妹，还是从小失散的妹妹。</p>
孟诀该是疼这个妹妹疼到心坎里的，现在却很少提及。</p>
“她现在怎么样？”</p>
“……还那样。”</p>
孟诀很想救她于水深火热，可这中间困难重重，他没多想烦心事，倒是提点起周存声，“桑桑那里，能讲通吗？”</p>
落地窗前的风景一望无际，天色碧蓝如洗。</p>
很美。</p>
周存声却被这种刻板的美给困住，就像谢桑，被申嘉歆那点养育之恩困住，他要救她。</p>
这也是在那天赵芙跪地，他悟出来的道理。</p>
“讲不通也要讲得通，这次我一定要见到申嘉歆。”</p>
孟诀仍有听不明白的地方，“见到她，做什么？报复？”</p>
“报复的事情交给他们，我要做的，是截断谢桑跟申嘉歆的关系，我不能再看着她这样稀里糊涂的下去了。”</p>
为了一个女人，周存声掏心掏肺。</p>
然而，谢桑未必领情。</p>
给申嘉歆做心理工作时间棘手的事情，何况还是为了见赵芙。</p>
申嘉歆第一次听到谢桑的请求，离谱到将电话直接挂断，到第二次……第三次……</p>
她坚固的城墙，还是松动了。</p>
申嘉歆在电话里苦笑，大胆猜测，“桑桑，你让我见她，是想要我被她打死？”</p>
“……当然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