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你爸爸睡了，明天再来吧。”</p>
他来得太勤快了些。</p>
之前不能拒绝，这个点还来，赵芙有理由拒绝。</p>
周庭书一如既往地给了温润笑容，“我不是来见爸爸的，我是找您聊些事情。”</p>
“有什么还是明天……”</p>
“有关爸爸的后事，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他还是有礼貌的，这是从小就学会的礼仪，“如果实在没有，那我明天再来。”</p>
好像只有这件事才能让赵芙感兴趣。</p>
她又急忙改换了话锋，“我正好也想找个人商量，可是你爸爸身体好了不少，应该没有那么糟糕。”</p>
“是。”</p>
周庭书相貌就是善良的，他说话，总带着善意，让人不忍拒绝，“只不过年后我回到单位，如果有什么事情，可能没办法第一时间回来，我想您能理解。”</p>
“……那你的意思是？”</p>
他眼眸微弯，像是在笑，“找个时间，把存声叫来，一起商量商量，未雨绸缪也是好的。”</p>
敢这么跟赵芙说，他便是敢肯定，她是希望周康尽快咽气的。</p>
赵芙犹豫了下，“可他并不想来。”</p>
“您上次叫他，他不是来了吗？”周庭书很冷静，没有逼迫性质，“这次也一样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