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层楼在往常是高耸又漫长的，爬完全程需要吊着一口气，何况还拿着大包小包的拍摄器材。</p>
这次走完。</p>
却是短暂的。</p>
周存声的步伐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缓慢，他有意为之，谢桑也没有催促，很快就要见到了她的门牌号。</p>
他的步子每落下一脚都沉重不少。</p>
这段路只剩下五节楼梯。</p>
这是最后的终点。</p>
周存声站在楼梯上，没再走，他回头，灯光柔柔融着他眼中的凄楚不舍，“就到了。”</p>
“你把东西放下，我自己搬进去就好了。”</p>
周存声没有动，眼神也没有变化，谢桑怕极了他这样的目光，实则他们如果能不计前嫌，也是能够心平气和的做朋友的。</p>
普通朋友。</p>
可周存声似乎并不接受这样的关系，他没办法坐以待毙，看着谢桑将这笔钱还清后跟成恪发展成其他关系。</p>
“桑桑……虽然你不承认，可我们的婚姻关系还在。”</p>
谢桑背上一大堆器材压着她，空气闷滞，她喘不上气，“你又想说什么？”</p>
“……你能不能不跟成恪在一起？”</p>
“我们本来就没有在一起。”</p>
“我是说以后。”</p>
在谢桑面前，周存声拿不出在其他人面前的漠然轻蔑，尽是紧张，到现在发展成为说一句话手心都积蓄着汗意。</p>
谢桑偏过脸去，墙面上倒映着她残缺的身影，她认真思考过后才回答周存声，“我不能答应你，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也许我以后会喜欢上他，都是未知。”</p>
她摆正脑袋，眸光很淡的落在周存声脸上，“你不能要求我以后都不跟别人发展，我也不会要求你，你身边应该有很多不错的人选，多看看别人。”</p>
这话听来兴许绝情冷酷，却是现实。</p>
谢桑不看周存声苍白的面色，他好像病得很严重，走在前时，她都能看出来他的腰伤很重，提重物走路都不太方便。</p>
越过他，谢桑走上台阶，站在家门口将包放下，又去接周存声手上的东西，他失魂落魄地站在楼梯上，始终不愿意将这段路走完。</p>
可回过神来，谢桑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领域内。</p>
没有半分留恋。</p>
她开锁。</p>
密码解开的“滴”声让周存声回神。</p>
他轻眨眼，叫住谢桑，“桑桑……难道犯了一次错，就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吗？”</p>
谢桑听见了，却装作没有听见。</p>
只因这个问题，她也回答不上来，要说周存声在秦漫漫出现前对她好吗？</p>
称不上特别好，但也绝对不差，没有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