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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p>
“那些年我把老主任都得罪了。”王成发含含糊糊的说道。</p>
“你手下有一个小医生，就是上次我半夜去接的那位，叫周从文，他是怎么回事？”</p>
一说起周从文，王成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p>
“张主任，我是亲眼看着周从文来医院的，当时我觉得他是一个农村孩子，可怜他才把他要到我们胸外科。没想到这小子根本不知道尊重我，还……”</p>
“我说他的手术。”张友对王成发的抱怨不感兴趣，直接打断他的话。</p>
王成发叹了口气，“张主任，我说的您可能不信，但的确是这样。”</p>
“你说说，王主任。”</p>
“周从文来我手下干活，因为经常偷奸耍滑，所以我不太喜欢他，手术也一直没放过。他刚毕业就在我这里，可以说知根知底。”</p>
张友的眉头越皱越紧。</p>
“不仅肺子，他连胸都没开过。您也知道，能做这步都要很丰富的经验。甚至他术中打结都很少。”</p>
“但奇怪的是他不知道在哪学的手术，前几天……咳咳，前几天我们喝了点酒，他一个人做了一台车祸伤的手术。”</p>
“以前从来没摸过刀？”张友诧异问道。</p>
手术要怎么练出来，他一清二楚。</p>
用大体老师？那是扯淡。不说手感不同，哪来的那么多大体老师让一名医生祸祸。</p>
唯一的手段就是主任放手术，不断地放，用几乎无限多的手术喂出下一个术者。</p>
所以外科医生之间的竞争激烈，基本属于你多一口我就少一口的程度。</p>
像是省城还好一些，毕竟患者多，不缺手术，地市级医院……张友越想越是困惑。</p>
一个刚上班就去胸外科，主任一直不放手术的小医生是怎么混起来的？</p>
这根本不可能！</p>
最起码在张友的认知之中，根本不存在可能性。</p>
“我知道的就这些。”王成发又叹了口气。</p>
“王主任，商量件事。”张友沉吟，小声说道。</p>
“您讲。”</p>
“不去管周从文，他想来省城也没那么容易。”张友不屑的说道，“我才是主任，胸外科人事我说了算。”</p>
“是是是。”王成发的腰又弓了几分。</p>
“既然周从文不知道尊师重道，那以后陈厚坤要是再和你借人，还要麻烦王主任……”</p>
张友说着，微微一笑，后面的话当做留白。</p>
王成发也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地面。</p>
都是修炼了千年的老狐狸，谁都别和谁说什么聊斋。</p>
张友知道自己有求于人，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