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办公室，沈浪把窗户打开，递给肖凯一根烟。</p>
周从文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身子向后一仰，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p>
“沈浪其实最近很努力的。”肖凯抽着沈浪的烟，帮着他说句好话。</p>
“嗯，介入手术迅速上手，的确不错。”周从文笑道，“有时间多去手术室跑一跑，看看心外科的手术。</p>
“他们做的很差，惨不忍睹啊。”沈浪道。</p>
“我没时间，再说做事情要心里有数，就算是把我拆碎了也不可能所有手术都上。”周从文道。</p>
“没说你去做，我的意思是…“</p>
“周教授让你多看看心脏的解剖结构。”肖凯笑眯眯的说道，“而且医大二院的心外手术做的差，也是相对的，能做下来就很强了。心脏手术，那可是心脏手术。”</p>
“不往远了说，就拿我们白水市中心医院来说，能完成心脏手术的医生只有我一个。”肖凯没有自豪，而是实话实说，“自从我当了副院长，我们医院的心脏手术就停了。“</p>
“没培养个人？”周从文笑呵呵的问道。</p>
“别提了。”肖凯叹了口气，“周教授您那面的情况我知道，三院属于新建不久的医院，人民医院是最老牌的医院，全省排名前五。</p>
要不然陆天成陆医生也不会一直惦记着心外的手术，我们那不行。“</p>
“人员素质天生就差，我当上大主任后，第一个放手的手术是动脉导管未闭。“</p>
“这属于最简单的手术，结扎、缝扎，只要扎稳就行。之后我想开展冠脉搭桥手术，结果您猜怎么着。”</p>
“下面的医生担心出事，谁都不愿意管？”周从文怔了一下，说了一个很诡异的理由。</p>
“嗯。”肖凯点头。</p>
沈浪瞪大眼睛看肖凯，仿佛见了鬼，这种事儿他完全无法相信。</p>
“你那么看我干什么。”肖凯无奈的笑道，“特么的学手术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笨，可是耍小机灵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聪明。“</p>
“他们做什么手脚了？”沈浪瞠目，肖凯说的事儿他真心是没办法理解。</p>
小医生有自己的劣势，被大主任全面压制，想要学孙猴子跳出五指山，那得有周从文的本事才行。</p>
一般的小医生配上肖凯这种大主任，不得被训的服服帖帖？没想到肖院长也有头疼的时候。</p>
沈浪竖起耳朵，对肖凯说的事儿相当感兴趣。</p>
“举个例子吧。”肖凯抽着烟说道，“我有一天出门诊，收了一个要做搭桥的患者。没人愿意管，那就看谁‘倒霉’，谁值班谁收。“</p>
“我还怕患者跑了…”</p>
说到这里，肖凯看着周从文，有些不好意思的哈哈一笑。</p>
周从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