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一老一小两人讨论结束。</p>
过了足足两个小时，周从文才开始收拾东西。</p>
肖凯第一时间从椅子上弹起来，抢着整理、收拾草纸。</p>
做医生的还要演草纸，这玩意肖凯是第一次遇到。他戴着老花镜，在演草纸上写下编号，慎重的保留好。</p>
不管有用没用，肖凯都这么做，他认为这是珍贵的资料。</p>
“那就这样，暂时认为还是辅助胸腔镜小切口是性价比最高的术式。”黄老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休养精神。</p>
“我也这么认为。”周从文道，“老板，患者那面我去争取，写了个案报道您给《柳叶刀》的其他编辑发个邮件。”</p>
行。</p>
肖凯正戴着老花镜编号计数，就像是狼外婆一样。</p>
他猛然听到《柳叶刀》，还要给编委发邮件，愣了一下。</p>
“周教授，这…"</p>
“肖院长，你觉得小题大做？”周从文微笑问道。</p>
肖凯没说话，用沉默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p>
“肖凯，考你一件事。”黄老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有些顽皮，像是小孩子要恶作剧一样</p>
“黄老，您讲。”肖凯马上停住手里的动作，微微躬身。</p>
“邓明已经提副院长了，主管临床，和你在白水市的位置一样。“</p>
肖凯心里想，912和白水市中心医院那能一样么！不过黄老要问什么，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些许端倪。</p>
“要提高临床技术和管理，你要怎么办？”黄老接着问道。</p>
“医生那面好管，主要是护士。”肖凯道，“这种事儿比较挠头，弄不好的话会给人留下沈浪喜欢听的那些个事儿。”</p>
说着，肖凯沉默，挠头。</p>
女人的事儿是最难管的，轻了也不行，重了也不行。</p>
再加上护士的工作又脏又累又辛苦，而且还没有医生风光，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医院的地位，都要差无数倍。</p>
可偏偏护理工作是临床的重点，三分治七分养这句话一直都存在。</p>
肖凯脑子高速运转，他知道黄老不会随随便便扔给自己一道题目。</p>
自己可以当做玩笑，可失去什么就不一定了。</p>
他隐约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可3秒钟的沉默，办公室里有些尴尬的气氛，肖凯连忙一心二用，笑着说道，“护士的事儿很难做，我们医院有一名护士，他老公开了一家课外辅导学校。“</p>
“哦？这么厉害。”周从文笑道。</p>
“嗯，他老公一米八二，虽然已经四十岁了，但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我估计很多小姑娘看一眼就会着迷，喷喷，白瞎了。”肖凯一边说着八卦，一边琢磨着黄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