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蝙蝠？</p>
老板的脑洞真大。</p>
“其次，重症医学的力量参差不齐。哪怕是在美国，也一样。”黄老道，“所以周从文第一时间求援，我估计他判断沈浪……那个臭小子还有救，所以需要最强等级的重症医学介入。”</p>
邓明无语。</p>
在他看来，就是自家老板和小师弟周从文在瞎胡闹。</p>
所谓密尔沃基疗法大概率还是一场空。</p>
但邓明没有劝阻，他想的更多。</p>
这是周从文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求援，之前那些从来要单间的患者根本不算数。</p>
寻求援助不算，患者还是医疗组内的成员，只要有一线生机，老板必定会伸手帮一把。</p>
算了，就当是周从文任性一次，邓明心里有些腹诽。</p>
不是他冷血，而是面对一个死亡率几乎100%、全球只有几例成功救治、还不知道真假的案例的时候，邓明觉得一切挣扎都没有用。</p>
很快票贩子把机票送上门，简单安排了一下家里的工作，邓明就陪着自家老板飞去省城。</p>
……</p>
……</p>
周从文坐在病床前默默的看着沈浪。</p>
咪达唑仑、氯胺酮经过微量泵泵入，沈浪已经进入“冬眠”状态。</p>
周从文不断根据沈浪的状态调整药物剂量，还做了两次腰穿，脑脊液送去检查。</p>
icu里的空气都有些凝固。</p>
诊断狂犬病后，大家看周从文的目光都有些不同。</p>
这已经不是尽力不尽力的事儿了，周从文一定是疯了，绝大多数人都这么认为。</p>
但没人敢多说一句话，更没人敢上来劝劝已经疯狂的周从文。</p>
肖凯嘴上缝了两针止住血，默默的站在周从文的身后，满眼忧虑的看着周从文的背影和躺在病床上进入冬眠状态的沈浪。</p>
冬眠，是神经内外科最常用的镇定方式。</p>
可它对狂犬病有用么？肖凯不知道。或者说知道，只是肖凯不愿意承认。</p>
肖凯有些伤神，他看着周从文落寞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p>
成长，或许这就是成长吧。</p>
周从文毕竟还年轻，没有经历过生死离别，这是人生的必修课而不是选修课。</p>
只是没想到正在春风得意的时候，周从文就要面对这种必修课的打击。</p>
“肖院长，你先回去吧。”周从文忽然淡淡说道，“手机24小时开机就行，我有什么事儿会电话找你。”</p>
肖凯犹豫了一下，问道，“周教授，您吃点东西吧。”</p>
“不饿。”周从文道，“帮我拎一提娃哈哈纯净水来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