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哈着气，暖和双手，“周教授，这次的事儿实在不好意思。”</p>
周从文却拿起手机，摆了摆手，拨通电话。</p>
“邓主任，有件事我忘记问了。”周从文道。</p>
“什么事儿？”</p>
“老板那面给我办介入手术的资格证了吧。”</p>
“办了，你不是要做皮下植入式心律复转除颤器么，老板说还是正规一点，顺手把执业证办完了。怎么？你那面要检查？怎么还查到院士工作站去了呢？谁带队？”</p>
邓明径直问道。</p>
每一句话都敲打在肖凯的心头。</p>
院士门下的学生底气就是不一样，直接问谁带队，邓主任这是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势。</p>
“就是想起来问一下。”周从文笑了笑，“没事。”</p>
“小周，遇到什么难事了么？”邓明不信，继续追问。</p>
“没，就是最近闲得无聊，帮医大二院的滕菲滕主任处理了一个主动脉窦破裂、导丝进右心耳的患者，忽然想到了。”周从文微笑着回答道。</p>
“没事就好。”邓明叮嘱，“小周，咱是老板的学生，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好好看病做手术，谁要是敢下绊子，找老板给他好看。要是不涉及两院，就你们省里的那些小人物，也不用麻烦老板。”</p>
小人物，肖凯有些悲伤。</p>
“知道了邓主任，放心。”周从文道，“我一般情况下脾气都挺好的。”</p>
肖凯一怔。</p>
一般情况下脾气都好，那二般情况呢？</p>
“喏。”周从文捻着手机，笑着说道，“肖院你都听到了，有。”</p>
“是我多想了，多想了。”肖凯搓手道歉。</p>
外面实在是太冷了，肖凯被冻成了冰棍，刚进屋子根本暖和不过来，他觉得自己说话都打着哆嗦。</p>
“肖院，你们循环介入手术开展的怎么样？”周从文似乎并不介意来一趟白水市却没做上手术的事儿，他很温和的问道。</p>
“不好。”肖凯道，“首先是患者很难遴选。”</p>
周从文点了点头。</p>
“太重的不敢做，太轻的又没必要做。”肖凯说出了事实真相。</p>
“新业务开展的时候总是会遇到这样或是那样的麻烦，没事儿的。”周从文笑道，“慢慢就好了，不过业务开展的顺利不顺利，还要看你们这些领导。”</p>
领导，肖凯苦笑。</p>
不过周从文说得对，的确是这样。</p>
院里面要是给撑腰，不管多大的事儿都扛下来，技术进步的肯定特别快。</p>
毕竟医疗是一种经验学科，医生都是靠着无数台手术、无数次处置才渐渐成熟起来的。</p>
像面前这位妖孽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