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低下了头,说道:“你居然还认得我?”她是女扮男装,而且是改容易貌了的,见李思南认得是她,心头不由得甜丝丝的甚是欢喜。李思南道:“咱们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怎会不认识你呢。婉妹,我见了石璞,才知道你还活在人间,我找得你好苦啊!”“咱们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这一句话,正是他们在订婚之后,逃亡途中,李思南因为杨婉怀疑他对她不是真情,曾经和杨婉说过的一句话。此际,杨婉重新从他的口中听到了这一句,对他满腔的怨恨都好像冰雪给春风融解了。孟明霞把褚云峰拉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南哥、婉姐,恭喜你们今日团圆了。”李思南面上一红,这才醒起了自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以自己义军盟主的身份,怎可独自躲在一旁,和杨婉偷说情话?褚云峰笑道:“我却要向两位道歉了,李盟主,那天我没有参加庆功宴而私自逃下山,你一定会有疑心的了?杨姑娘,那天晚上,我迫不得已和你动手,也请你不要怪责。”孟明霞跟着笑道:“云峰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大约也用不着解释了吧?”杨婉看见孟、褚二人如此亲热,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欢喜,想道:“原来他们是一对情侣,我真糊涂,还以为她是和南哥相恋呢?”当下连忙说道:“褚大哥,那天晚上,多亏你暗中帮忙,我才得以免遭屠龙的毒手,我还没有多谢你呢。”李思南道:“你爹爹擒了两个人,咱们过去看看。”此时孟少刚正在盘问那两个人的来历,那两个人都是装聋作哑,闭口不言。李思南、褚云峰这两对走过去的时候,严浣早已在他们之前和姨父见了面。孟少刚想不到在这里见着了自己的甥女,心里十分欢喜,还未得有空暇问她,忽见女儿和褚云峰又走了过来,更是喜出望外,笑道:“云峰,我听得霞儿说起你那日在琅玡山上之事,我就猜到是你了,果然不错,你们两人怎么会在一起的?”孟明霞笑道:“说来话长,待会儿我再慢慢告诉爹爹。”李思南定睛向那个人一望,忽地喝道:“你这两个鞑子好大的胆,居然敢偷到中原,勾结武林败类,兴风作浪!”孟少刚诧道:“思南,你认得他们?”李思南道:“这两个人是蒙古的金帐武士,名字我可记不得了。但他们身上一定藏有成吉思汗生前所赐的金牌的,决不会错!”孟少刚动手一搜,果然在他们的身上各自搜出了一面金牌,金牌上刻有一只兀鹰,振翅腾空,神态生动。这是“金帐武士”的标记,金牌由成吉思汗所赐,得了金牌的武士引为殊荣,当然是随身携带的了。成吉思汗曾经想封李思南做“金帐武士”,李思南推辞不就,是以知道有这个规矩。
孟少刚搜出了金牌,大怒喝道:“窦安平,你不但勾结金虏,而且私通蒙古,该当何罪,你自己说吧!”此时飞龙山的大少头目都已跑来,几乎挤满了聚义厅,震于江南大使孟少刚的声威,谁都不敢鲁莽动手。谷涵虚扶起了黑石道人,只见黑石道人面如金纸,已是奄奄一息。谷涵虚给黑石道人敷上了金创药,峭声说道:“窦安平,我不想杀一个已经受伤的人,你自行了断吧!”窦安平左手的五根指头刚才在激斗中业已给黑石道人的快刀削掉,是以谷涵虚口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