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和晚上睡觉之时,他也总是远远地离开严浣,让严浣可以有一些女儿家不便为外人所见的事情。这一天到了飞龙山东面约一百里之处,已经可以隐隐看见高耸入云的飞龙山了。黑石道人吁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这一生从来没有做过服侍妞儿的事,好,还有一天,我就可以不干这苦差事了。”严浣忍不住问道:“你是要把我送到飞龙山吗?”黑石道人道:“不错,现在不妨告诉你了。不是我要捉你,是飞龙山的窦寨主,要我将你‘请’到他那儿去的!”严浣诧道:“飞龙山的窦寨主是什么人,我又不认识他!”黑石道人道:“为什么他要‘请’你,我也并不知道。但据我所知,窦寨主也是绿林中一位响当当的汉子,我想,他不会对你无礼的。”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严浣虽然仍是痛恨黑石道人,但对他的能以礼相待,却也有一丝好感,心里想道:“落在他的手里还好一些,落在那个什么窦寨主的手里,那就不知如何了。”尽管她对黑石道人有一丝好感,总还是不能相信他的说话。严浣本来是个个性十分倔强的女子,就是在父母的压力之下,她也是不肯低头的,想不到如今竟然要受人摆布,禁不住心中凄苦,想起谷涵虚来。“那次我和爹爹碰上了滇南七虎,幸亏得谷大哥赶来相救,唉,如今却不知他在何方了?谷大哥,谷大哥,你可知道我现在正在受人欺侮吗?”心念未已,忽听得蹄声得得,有一骑马迎面而来。严浣心头“卜通”一跳:“难道当真是天从人愿,谷大哥来了?”蹄声戛然而止,那人似乎是又惊又喜地叫道:“黑石道长,想不到你已经来了,我正想去找你呢!”并不是谷涵虚的声音。严浣心头一沉,她的幻想破灭了。严浣揭开车帘一角,只见来的是个瘦脸孔小眼睛的汉子,令人一见,就不由得心里生厌。黑石道人定睛一看,说道:“嗯,你不是窦旺么?”原来窦旺乃是飞龙山寨主窦安平的远房侄儿,也是他所宠信的一个心腹头目。窦旺听得黑石道人说得出他的名字,大为欢喜,说道:“难为道长还记得我,我正是窦旺。家叔特地叫我来迎接你老人家的。”黑石道人笑道:“你的叔叔又不是诸葛孔明,怎会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知道我今天一定会来到此处?”窦旺说道:“严家那小妞儿一直不见有人将她送来,家叔这两天正在等得十分着急。我说,别人恐怕也没有那么大的本领活擒严声涛的女儿,能够办妥这件事的除非是黑石道长。家叔说,不错,不错,那你赶快去找黑石道长探听消息吧。我说不用跑那么远去打探,黑石道长准保已是手到拿来,此刻只怕已在途中了。家叔说,很好,那你就去迎接黑石道长便是,看看你料得中还是不中。哈哈,果然我今天一早下山,天还未黑就碰见道长了。”原来窦安平乃是遍托江湖友好,请他们捉拿严浣的,不仅是请了黑石道人一人而已。窦旺奉了他的命令,也是要到各处去打听消息的。适逢其会,一下山就碰上了黑石道人,他说的这番话,当然就完全是为了拍黑石道人的马屁了。爱戴高帽的人十居其九,黑石道人也不例外,听了哈哈大笑:“窦旺,你这小子倒是看得很准。严声涛的女儿现在正是在这骡车之上。不过你可得放尊重些,不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