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老吩咐的事情办妥。”他以为谷涵虚收了他的银子,已是多少给了他一点情面,却不知谷涵虚乃是另有用途。后来成家父子因为并没有遵照谷涵虚的吩咐,将三年来所收的田租折成银子老老实实的退还佃户,结果给谷涵虚率领的一支义军抄了家,这是后话,按下不表。成家的家丁牵来了坐骑,谷涵虚道:“我自己会挑,不要你的。”蓦地想起一事,回头问祝老三道:“姓白的那厮是什么人?住在哪里?”祝老三道:“他名叫白千胜,他爹爹白万雄乃是一位已经金盆洗手的绿林大豪,和绿林中鼎鼎大名的淳于寨主乃是结拜兄弟。家住沧州白槐庄。淳于寨主单名一个周字。他是……”祝老三因为觉得谷涵虚好像比较看得起他,心里很是高兴,因此不厌其详的要一五一十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谷涵虚。谷涵虚却不耐烦再听下去,说道:“够了,够了。我知道了他的所在住所,自会去找他的。”当下跑进马厩,取了白千胜的那匹坐骑,跨上马背,绝尘而去。谷涵虚走了之后,祝氏兄弟这才争吵起来。祝老大骂他弟弟道:“你倒会向这丑汉讨好!”祝老三反唇相讥:“你才是向他讨好。我问你,你不是一向都在人前自称黑石道人是你的好朋友吗,为什么你却向那丑汉子夸张了他的罪过,好像恨不得这丑汉子去杀了他。”
祝老大冷笑道:“你懂得什么?我这是唆使两虎相斗的妙计。对我们有大大的好处。”祝老三道:“此话怎说?”祝老二说道:“三弟,大哥的意思你还不懂?”祝老三双眼一瞪,傻乎乎地说道:“不懂!”祝老二道:“黑石道人在黑道上抢了我们不少的买卖,这丑汉子找着了他,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若果是伤了丑汉子,等于是黑石道人替我们报了仇。伤了黑石道人呢,对我们也不是没有好处!嘿嘿,哈哈!这你可懂了吧?”祝老三睁大了眼睛,半晌说道:“懂了,懂了!你们这是借刀杀人之计,但这样的用心不是太恶毒了吗?”祝老大哈哈笑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干我们这一行的,难道还想做正人君子?”原来黑石道人的泼风刀法乃是武林一绝,祝老大猜准了谷涵虚为了要救严浣,必定是马不停蹄的日夜赶路,谷涵虚的体力消耗之后,和黑石道人相斗,鹿死谁手,就难以预料了。祝老大盼望的最好是两败俱伤,所以他才把黑石道人的行踪告诉谷涵虚的。谷涵虚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骑了白千胜那匹骏马,马不停蹄的一路追踪。除了吃饭和向途人打听之外,一天两晚,连瞌睡都没打过,更莫说躺下来歇息了。谷涵虚身上有几十两从成庄主那里拿来的碎银子,是以他的相貌虽然凶恶,但因出手豪阔,一路上向人打听,却是人人都乐意把所知的消息告诉他。第三天早上,他已到了距离飞龙山只有五六十里的一个地方。路旁茶馆的主人告诉他,说是看见一辆骡车经过,驾车的正是一个道士。至于车上有没有女子,他就不知道了。谷涵虚得到了确实的消息,精神陡振,按照茶馆主人指点的方向去追。这天早上,刚刚下过一场雨,路上的蹄痕轨迹,十分清晰,等于是给他引路。谷涵虚跟着骡车轨迹,到了一座林边,不见车迹,颇为诧异,心里想道:“怎的这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