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厚重的玻璃质烟灰缸终于落到了地上。
柳元香把曲小苗也抱到客厅，放在曲家客厅唯二的椅子上。柳元香掏出一枚黄大爷给的丹药给曲小苗塞进嘴里。
“一会儿等我处理完了，再给你把手臂接回去，你现在帮我看着次香。”柳元香对魂不守舍的曲小苗说道。
曲小苗用自己完好的手牵起次香的手，但她看到自己手上的血污，触电一般缩回了自己的手。
一直仿佛一个木头人一般的柳次香却在这时候伸出自己的手，她紧紧地抓住曲小苗缩回去的手。
“小苗，次香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带你们离开。”柳元香轻轻拍了拍两个少女交握在一起的手。
关上房门后，柳元香拿出黄大爷给她的药粉，洒在曲大牛的身体上。
当药粉接触到曲大牛的血迹时，一股暗黄色的烟雾直接腾起，柳元香连忙打开窗户。
曲大牛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迅速分解成粉末，与此同时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好在，这一片区域的味道都不怎么好，到处都是垃圾和粪便，就算是再如何刺鼻的气味，在这里都不会引起周围邻居的怀疑。
过了好一会儿，床上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只有曲大牛的衣服干瘪地瘫在床上。
柳元香找了一个破布袋子把那只曲小苗抓过的烟灰缸装进去。
次香并没有受什么伤，还可以走，曲小苗吃了柳元香给她的药丸之后也还可以勉强走路。
柳元香原本想要帮曲小苗把折断的胳膊接上，但是，一想还是去医院比较放心。
“次香，小苗，今天晚上曲大牛只是喝多了，打了你们一顿，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记住了吗？”柳元香对两人说道。
次香愣愣地对柳元香点头。
曲小苗扫了一眼房间虚掩着的门，也跟着点了点头。
“小苗，不论谁问你什么，你都不要说，就当听不到懂吗？”柳元香又对曲小苗叮嘱了一句。
曲小苗看向柳元香，“元香，我害怕。”
“别怕，没事了。什么事都没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还有我，有次香。”柳元香柔声对曲小苗说道。
柳元香带着次香和曲小苗去医院，在路上，路过横穿城市的松江时，把那只烟灰缸远远地扔进了江里。
曲小苗伤的很重，医生帮她接好了手臂打好了石膏后，怀疑她还有内出血。又折腾着照光片，到了后半夜才住进了病房。
柳元香没有大钱，所以曲小苗只能住好几个人的普通病房。柳次香一直陪着曲小苗，柳元香想要送她先回家，但是，她就是抓着曲小苗的手不走。
柳元香和曲小苗谁说都没用。最后柳元香也就由着她了。反正曲小苗身边有个人照应也好。
“我去买点吃的回来，你们先躺下吧。床不宽，你们两个挤一挤。次香别挤到你小苗姐。”柳元香转身要出病房。
曲小苗却拉住了她。瘦小的女孩往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