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右肩血如泉涌,手中仍死死地抓住断剑,几乎摔倒在沙滩上。赵羽飞横刀屹立,沉声道:“好歹毒的太阴掌力。”方青萝猛烈地喘息,眼中阴厉的光芒已敛,挣扎着站稳,仰天长叹道:“天绝我也。”赵羽飞道:“你右肩已毁,筋骨已伤右臂成残,今后你不可能再肆毒江湖了,在下留你一命。说,贵宫主为何还不见上来?还有凌春风呢?”方青萝己握不住断剑,断剑跌落在脚下,咬牙道:“你再也见不到她们了,她们已经游向浦港镇,召集本宫的人再与你周旋到底,运银船永远也到不了杭州。”远处的任远大笑道:“运银船已走了一天一夜,这时可能已经安全抵杭州进了府库了。”方青萝脸色大变,哼了一声道:“没有任何船只,能逃过本宫的巡海舟的监视。”赵羽飞道:“昨晚在下的船开始攻击你们的巡海舟时,运银船已在熟悉航道的高手引领下,沿海岸险恶的岩礁群航向杭州。贵宫的巡海船只顾追逐在下的船,同时也没想到运银船敢沿岸行驶,你们的封锁并未成功。”方青萝只感到精力虚脱,绝望地掩面长叹。赵羽飞向后退走,大声道:“贵宫主这时绝难到达浦港,她逃不掉的。”任远大声道:“毙了她们,赶快上船追赶。”赵羽飞道:“不必赶尽杀绝,反正她们已无法威胁在下了,放她们一马,咱们走。”方青萝突然仰天长号,哭倒在沙滩上。众人撤围登上海鳅船,向浦港急驶。不久,一艘三桅船飞驶而至。方青萝带了劫后余生的九名少女,冲入海中向来船迎去。海滩的火把并未撤除,二十余枝火把照得海湾一片通明。刚接近半里外的三桅船,船侧放下的攀网下,九尾玉狐与凌春风已先一步现身,飞快地登上舱面。舱面有十余名大汉,为首的人大惊道:“宫主,你们的船呢?”九尾玉狐咬牙切齿根声道:“沉了。测音仪失效,定是该死的于娉婷、吴仙客两个贱人,将秘密告诉了小畜生,我回去要剥她们的皮。”她不知杭州的汪楼主已全军尽没,更不知赵羽飞已将吴仙客救走了。汪楼主全军尽没,孤家寡人逃命,已顾不了九尾玉狐,逃命要紧,因此无法用灯号将消息传给在江心接信的人。另一原因是灯号传讯毕竟效果有限,只能传递简单的消息。方青萝攀上来了,将与赵羽飞打交道的事说了,九尾玉狐跌脚大恨道:“山海夜叉那该死的东西,竟然不将小畜生出现的事早些呈报,我还以为他们全死了呢。”
方青萝懊丧地长叹,咬牙道:“小畜生功力之深厚,刀法之凌厉,的确出人意料,宫主即使亲自出手,恐怕也占不了丝毫便宜,下次碰上了他,千万不可和他交手。”九尾玉狐恨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虽然杀了我的儿子和妹妹,在我未能有把握将他置于死地之前,我必须忍下杀子屠妹的血海深仇,日后徐图报复。”方青萝道:“宫主,目下我们怎办?”九尾玉狐道:“立即赶回府城,与汪老联手,冒险抢劫府库,必须抢在小畜生赶回之前行事,走。”方青萝道:“运银船已偷渡的事,不知是真是假?”九尾玉狐道:“小畜生自命英雄,不会撒谎骗人,不会有假。”方青萝道:“如果运银船已经到了府城,汪老为何不派人将消息传来?”九尾玉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