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猜想得到史红英的用心,对她完全谅解。
可是想到了那桩“婚事”,金逐流心上的一个“结”仍是未能解除。“那桩‘婚事’,事实已自明是史白都摆下的圈套,用来诱骗厉大哥上当的。红英之所以假意答应婚事,料想也是因为厉大哥是我的好友的缘故,她当时孤立无援,假意答允婚事就可以和厉大哥联手对付她的哥哥。但当晚他们才入‘洞房’,史白都的伏兵已出,她的这番用心,却不知已经和厉大哥说了没有。厉大哥是和她行了礼的,名分上红英还是他的妻子,我怎能夺‘嫂’为妻?即使可以向他解释,但我却又怎生开口?唉,这不但要使厉大哥难以为情,我,我也不愿他心受创伤的啊!”金逐流哪里知道,那日的“婚礼”,史红英是用一个丫头替她拜堂;厉南星不但早已尽悉其中原委,而且正是深自抱愧,特地赶来西昌,想找金逐流说明此事的。可惜,他虽然知道了金逐流已经到了西昌,却是无法与金逐流见面。且说厉南星与李敦那晚从客栈逃了出来,住在李敦一位朋友家中,这人名叫关大伦,是义军派在西昌“卧底”的一个人,在将军府中担任一个不大不小的差事。正因为他在将军府中有个挂名差事,那晚在城中大加搜索的官兵,在他的家中只是略略一看,并没仔细搜查,厉、李二人这才得以躲过。史红英送芍药出城,以“新娘子”的身份在街上抛头露面,此事轰动全城,厉、李二人躲在关大伦家中也知道了。厉南星料想金逐流一定会在史红英所经之处出现的,可惜他却不能出去。中午时分,关大伦带回来一个消息,说道:“李大哥,你可以放心了,大嫂已经平安进了城啦。她是混在乐家的班子里进来的,进城的时候,正好碰着史红英出城,得以免受盘查。另外还有一个人也跟她混了进来,李大哥,你猜猜这个人是谁?哈,只怕你也料想不到!”李敦听说妻子已经平安进了城,心里甚为高兴,笑道:“跟她一起来的,那一定是个女子了。是竺尚父的女儿竺清华吗?”关大伦道:“不是,是红缨会总舵主公孙宏的女儿公孙燕。哈哈,这你可没有料到吧?”李敦又惊又喜,说道:“真是没有料到。公孙舵主也到了大凉山么?”关大伦道:“这倒不知。不过有他女儿来到,亦已可令史白都胆寒了。”要知红缨会乃是江湖上的第一大帮会,势力还在六合帮之上,公孙宏的女儿若是挺身而出,相助义军,史白都自是不能不顾忌三分。关大伦道:“咱们的人已经和乐家班子接上了头,大嫂也知道你是在我这里了。不过我为了谨慎起见,还是请她暂时不要来此看你。你不会怪我阻拦你们夫妻相会吧?”李敦笑道:“小心为上,这是应该的。关大哥请别取笑。”关大伦又道:“不知怎的,厉大哥到了西昌,这件事她们也知道了。但和她们接头的那个人,却不知道厉大哥也是在我这儿。她倒还请他打探厉大哥的消息呢。”李敦诧道:“拙荆从未见过厉大哥,她却是怎地知道的?”厉南星道:“公孙燕是从大凉山来的,想必是她告诉了李大嫂。”关大伦笑道:“这位公孙小姐倒是很挂念你呢。要不要告诉她你在这儿?”厉南星摇手道:“我看不必多此一举了。”李敦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