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笔墨。”董十三娘道:“小姐有什么体己的话交代你?”芍药面上一红,讷讷说道:“这个、这个……”董十三娘喝道:“什么这个那个,快说……”芍药作出害羞而又无可奈何的神气说道:“小姐知道我与表哥有婚姻之约,她、她体贴我,这,这才……”董十三娘冷笑道:“谁问你的私情?我是问小姐的私情!她要你给谁通风报讯?”芍药道:“没有呀!”董十三娘哼了一声道:“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也不知道我的厉害!”跳下马来噼噼啪啪地打了芍药几记耳光,芍药忍着疼痛,只是不说。董十三娘怒道:“贱骨头倒是很硬,好,且待我搜了出来,再慢慢地折磨你!”出指点了芍药的麻穴,便即搜身。
芍药的身上除了银子之外,并无其他东西。董十三娘冷笑道:“你不说我把你的衣裳尽都剥了!”嗤的一声,撕裂了她的一件衣裳,芍药叫道:“你把我一剑杀了吧,何苦这样的辱我!”她依然不肯招供,但神气显然已是十分害怕。董十三娘道:“哪有这样便宜!”“嗤”的一声,又撕裂了她的中衣。芍药尖叫一声,晕了过去。一方折成方形的香罗手帕跌了出来。董十三娘拾起手帕,正要打开来看,忽听得暗器破空之声,来得快极,董十三娘竟然躲避不开,给一枚小小的石子打着了手腕,手帕又掉到地上。说时迟,那时快,一条人影已是旋风般的扑到!董十三娘这一惊非同小可,抬头看时,只见那条人影已扑到她的面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冤家对头金逐流。原来金逐流早已潜入西昌,他抛了那个纸团给史红英之后,本来就想回寓所的。但心里一想:“红英这样郑重其事地送一个丫头出城,其中定有缘故。”再想:“我想得到的史白都一定也会想得到。红英在她哥哥看管之下,是不能保护这个丫头的了。我既然猜到了她的心意,岂能袖手旁观?”为了避免给史白都发现,他绕过第二座城门,偷偷出城。因此耽搁了一些时候,幸而还能够及时赶到。董十三娘深知金逐流的轻功极是高明,远远在她之上,料想要躲也是躲不开了,既然躲避不开,只好把心一横,和金逐流拼命。剑光鞭影之中只听得“嗤”的一声,董十三娘的腰带给金逐流割断。董十三娘满面通红,骂道:“贼小子,胆敢调戏老娘!”金逐流嘻嘻笑道:“这可是你老人家错怪我了,我金逐流纵然好色,也不会调戏你老人家啊!嘿,嘿,只因你老人家善会剥人家的衣裳,我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岂有他哉!”董十三娘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可是她还未曾骂得出口,金逐流倏地就欺到了她的身前,五指如钩,向她肩上的琵琶骨抓下。董十三娘霍地一个“凤点头”,长鞭卷地扫了回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瞬息之间,金逐流的两只指头已是钳着她的衣领,身形一旋,把她的一件外衣剥了下来。董十三娘也好生了得,左肘一撞,金逐流纵身跃起,卷回来的长鞭从金逐流的脚底掠过。金逐流倒不敢再抓她的琵琶骨,半空中一个筋斗避开了她的肘锤,轻轻巧巧地落在一丈开外。笑道:“你撕烂了人家的衣裳,不要赔么?我这是主持公道,你老人家可休要想歪了。”口中说话,人已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