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战中败得越惨,对燕人收复阴山就越有好处。即使抛开了旧时情谊不谈,唐晟此刻想要相助萧平旌的心思,依然算是极为真诚。“你真的能有办法把我带进去?到底有多大把握?”“没有十成也有八成吧。”唐晟的面色甚是笃定,“我这次出来带了十名手下,回营的岗哨只会核查数目,绝对记不住每一个人。不过出来的时候我说过要在磐城住两晚,只怕不能赶着明天回去,要等到后日才行。”“这样正好,”萧平旌反倒松了口气,“我明天还有件要紧的事必须办,本来就动不了身。”“哦?除了探查军情以外你居然还有要紧的事,什么事啊?”萧平旌的眼睫略微垂下,淡淡道:“两国已是战云密布,我有个朋友正在磐城,必须得要找到她,劝她早些离开才好。”“既是朋友,那倒是应该的。”唐晟是个爽快的人,并不多问,笑了笑站起身来,叮嘱道,“我住在福荫楼,一问就知道地方。你明日先忙自己的事,但晚上必须过来,后天早晨才好一起出发。”萧平旌点头应了,也随之起身,把他和胡松当作买家般送到院外。行事周密的席铠无须吩咐,已经将预订要提走的酒坛装好了车,安排“伙计”押送。胡松假意上前清点一番,在院中付了钱款,这才带着货车和唐晟一同离开。东青从甘州出发前也曾听杜仲说过林奚在大渝,刚才萧平旌一说他就猜了出来,回到客院后寻隙悄悄问道:“林姑娘真在磐城?”“嗯。但还不知道住处,只听说她明天会去佘山,应该能够找到人。”“能找到就好……”东青微微舒了一口气,接着想起了后天的安排,又皱起眉头,劝道,“可您真的要跟唐少侠一起走吗?他到底是个燕人,你们又有好些年没见了……”“我了解唐晟,有他这样的高手同行,反倒是我的运气。”“就算唐少侠本人没有问题,他要带你去的地方毕竟也是皇属军的主营……”萧平旌浅浅笑了一下,“这个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探查敌情不去敌营,难道去白神院啊?”“可按唐少侠的意思,他只能带您一个人去,我们这几个全都不能跟着,万一……”“东青,”萧平旌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语调温和而又坚定,“你以前跟随大哥,我想他做的每一个决定,你也未必全都明白,全都赞同,是吗?”东青不由呆住,好半天方才轻轻答了个“是”字。“但因为心底的信任,你很少会像这样反对他,至少我是从来没有见过,对吗?”东青红着眼圈低下了头。“我知道你是好意,是在替我担心,”萧平旌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被他努力稳住,“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现在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经过了再三的思虑,绝不是一时头脑发热,任性而为。东青,你问问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愿意相信我?”
说到最后半句话,萧平旌的声音已经略显喑哑,透出了一丝疲惫。他并没有等待对方的回答,而只是按了一下他的肩膀,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东青怔怔地站在原地,发烫的额头慢慢冷却了下来。自从决定回返甘州营后,他称得上是毫无保留地恪尽身为副将的职责,但却一直没有认真梳理过自己的思绪。萧平旌刚才那番话里的无奈和伤感,令他突然之间警醒起来,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心态上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