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旌嘟了嘟嘴,“我是说周管家因为我才……才……大嫂她知道了吗?”萧平章回头看了他一眼,再次摇头。萧平旌哀求道:“那你别跟她说。”“你大嫂纵然知道了也不会怪你,”萧平章倒是能体会他的心情,安慰道,“但你若不愿意那就不说吧。事情已然如此,我也不想多提,平添她的烦恼。”萧平旌这才稍稍振作了一些,走了几步,又叫道:“大哥。”“嗯?”“我跑出去躲着怕见你们的事情,也不要跟陛下说啊,会被笑的。”萧平章仰头想了想,“这个可难保。你知道父王的……”正如萧平章所料,平旌躲出门去闹别扭的事,萧庭生虽然没有插手,但却转头就告诉了萧歆。两人都相信当哥哥的自有办法,完全没觉得应该担心,果然当他孩子心性嘲笑了两句,接着便商议起东海使团入京的事情。大概真是因为冬日风雪路途艰难,东海使团的行程比预计的晚了好几日,墨淄侯在京城闹得沸反盈天,该折腾的都折腾得差不多了,打着东海王旗的车马才刚刚穿过金陵城的大门。荀飞盏和萧平旌一早便来到城门楼上,细细察看了下方通过的每一个人。正如预料中一般,墨淄侯即便再狂妄,也不敢真的公开回到使团行列,反正名单上缺席一人的理由并不难找,东海使臣在觐见梁帝时怎么都能够想出来一个。“他不在这里头,也未见得就是真的走了。”荀飞盏展目望着主城宽阔大道上如织的人流,神色依然凝重,“偌大一座帝都,墨淄侯如果悄悄藏在一个角落里不动,怎么可能找得到他!”“要真是藏着不动,藏个三十年也不用管他啊。”萧平旌挑了挑眉,倒是比他乐观,“咱们现在想要防备的,不就是他有可能还留在京城里乱动吗?他只要动了,便有机会发现他的行踪。这金陵城虽大,能让天下第一高手感兴趣的地方,想来也不会太多。”自从得知蒙浅雪受了暗算之后,荀飞盏就一直有些担忧记挂。按说两人有师兄妹的情谊,问候一下也属正常,偏偏他自己最明白自己心底深处的情愫,避嫌总是避得有些过分,对着老王爷和萧平章全都张不开口。今天恰好左右无人,便鼓起了勇气询问平旌:“出了这样的事,你……你大哥他还好吧?”萧平旌有些奇怪,“你不是昨天还看见他的吗?”荀飞盏哽了一下,正想找些什么话来解释,萧平旌又道:“我大哥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可能因为是长子的缘故,再难的事都藏在自己心里担着忍着,等闲哪里会让我看出什么来?我觉得还是大嫂那样的性情最好,该哭的时候就哭,哭过了又能真正放下。”荀飞盏的神色略有些愣怔,喃喃道:“她能哭出来就好……”停了半晌,又补一句,“你多劝着些。”萧平旌却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急忙问道:“对了,你在宫里当差,不知陛下近日心情如何?元启还等着我替他求情,想要去给他母亲落葬呢。”荀飞盏有些意外,“你不知道吗?”“知道什么?”“那个毒妇身上罪名重重,怎么还可能给她收殓尸首安排葬仪?早就埋在野外不知什么地方了吧。”萧平旌这几日的思绪全在大哥刚刚吐露的秘密上头,倒是真的没顾上这边,呆愣了片刻,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忙向荀飞盏道别,匆匆赶往莱阳侯府。莱阳太夫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