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识超人,在下费尽心机仍被看出破绽,情势迫人,不杀你,咱们的计谋就会落空。”秦道先叫道:“最好能活擒他,留着他有大用。”赵羽飞冷然一笑,沉声道:“说出你们的阴谋诡计,在下不为己甚。”雷民已接近至丈内,拉开马步作势进击。赵羽飞脸色一沉,虎目炯炯,杀机怒涌,那无形的迫人威势排山倒海向雷民涌去。雷民打一冷战,脸色一变,折扇突现颤抖之象,只感到毛骨悚然,脊梁发冷。秦道先一看不对,拔剑举手一挥。四名大汉刀剑齐撤,四面合围,六个人蓄劲待发,杀气腾腾。赵羽飞夷然无惧,再次沉声道:“说出雷府一门老少的下落,在下网开一面。”双方皆待机而动,气势已控制不住,任何人小有异动,皆可诱发空前猛烈的恶斗。一名大汉显然有点儿心虚,被刀气逼得心中发慌,不自觉地退了半步。真不巧,落脚处有一块底部中空的浮石,着力便向下陷,身躯亦因重心移动而急晃。这瞬间,双方僵持的气势突然猛烈波动,像是火山爆发,江河决堤。一声沉叱,刀光可怖地进发,像是电光一闪。首当其冲的雷民向侧一闪,在千钧一发中避过一刀,折扇在厉叱声斜削而出,彻骨裂肌的扇风发如山洪,向赵羽飞攻去,这一招反击极为迅速凌厉。可是,赵羽飞已闪电似的移位,刀光似电,从右后方飞旋而出,以快速的行动突出重围。人似流光,刀似闪电,赵羽飞突然疾冲出丈外,所经处波开浪裂,刀剑四面分飞,兵刃接触之声惊心动魄,随着分开的人体与惨号声相应和。
这一击石破天惊,瞬间的接触生死立判。赵羽飞抱刀屹立,威风八面,冷然四顾,以深沉凌厉的语音道:“赵某单刀赴会,刀下不会留情,奉劝那些不想横死的人自爱些,刀一出生死立判,千万不要以血肉之躯,轻试赵某的宝刀利否。”有两名大汉倒在血泊中挣扎。另一名大汉右臂分了家,站在一旁握住断臂处狂叫救命。秦道先顶门丢了一层头皮,发髻连着头皮落在花圃内,顶门鲜血淋漓而下,形如厉鬼。雷民还在丈外,被眼前的惨象惊呆了。赵羽飞宝刀再举,向雷民厉声问道:“你是谁?雷老伯被你们弄到何处去了?把你们的阴谋从实招来。”雷民惊魂初定,向乃妹雷芙蓉打手式。雷芙蓉嫣然一笑,向赵羽飞道:“赵爷,你认为妾身不是雷芙蓉?”赵羽飞冷冷地道:“是与不是,不久自可分晓。”雷芙蓉笑道:“雷家与杨家帮杨府乃是姻亲,杨帮主父子,难道不认识妾身的本来面目?”赵羽飞道:“大户人家的闺女,平时甚少抛头露面,三尺小童不入内院,至亲好友也极少相见。杨帮主父子虽与雷府有姻亲之谊,但镇江太湖相距数百里,恐怕一年中也难有一次聚会之期,他们对雷芙蓉陌生,乃是意料中事。”他的目光转向雷民,又道:“至于雷民,多年前就远至西南投师学艺,最近两、三年不曾返家探亲,地方乡亲对他陌生,也是清理中事。”雷民冷笑道:“阁下又凭什么指称在下不是雷民?”赵羽飞道:“有两个办法,可以证明你的身份。”雷民道:“你说说看。”赵羽飞问道:“你既然知道令尊已经失踪,而雷府中令尊却又抱病拒见亲朋,你知道那人是谁?”雷民冷笑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