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号,或者说,不详号上面。
独眼船长波克顿有些许烦躁的坐在船长室里。
他的这艘船经过翻新,现在已经宛如一艘新下海的船只。
但船上的船员却实在有些和这艘船不搭调。
波克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给了那个该死的酒保五枚银币,就换来了几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
这叫凑合?
这叫有那么一些不如人意?
糊弄鬼呢!
谁家船上的水手连走路都费劲?
还他妈有二十年随船经验,三十年的厨师经验,结果呢?
当亲眼见到那头发都白了的水手时,波克顿脸都绿了。
但他没有办法,除了这些漂流街捡垃圾的老头子,没人愿意上他的船。
不详号的称谓,码头上可没人将其当成玩笑。
波克顿正想着,那只独眼里,愤怒的光芒也越来越炽热时,忽然间,门开了。
一个穿着优雅长相得体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尽管年轻人身上还带着一些不着调的气质,却已经足以安慰波克顿即将爆发的怒火。
“下午好,波克顿船长,我敲了门,但您没有回应,我怕出事,就进来了。”
波克顿欣慰的看着面前名为桑德尼斯的年轻人,摆手道:“无妨,刚才我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敲门声。”他的独眼审视着悲伤小调,沉默片刻后,又问道:“有什么事吗?我的水手长。”
“哦,没什么别的事,我就是想告诉您,下午茶时间到了,该吃饭了。”
波克顿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海图,随后点了点头,“走吧,正好我也饿了。”
波克顿和悲伤小调二人一起沿着楼梯走上了不详号的甲板,这里,七八个老头子正欢快的唱着水手歌,吃着现割下来的生鱼片,喝着每条船上都必备的朗姆酒,有的人头上还带着一顶大大的遮阳帽,欢快的气氛,简直像是在度假。
波克顿竭尽全力不去看这些活宝,转头盯着自己的水手长使劲猛看。
不生气,不生气,看看我的水手长,多好啊!
又年轻又能干。
“呦,船长来了,嗝~~”
一名“老”水手注意到了波克顿的到来,立刻对波克顿打起了招呼,并将手上混合了手汗和胡子上流下来的朗姆酒的半条鱼肉递了过去。
“波克顿船长,吃生鱼片,桑德尼斯现钓上来的红头鱼,新鲜着呢。”
波克顿船长终于蚌埠住了,他的面色像是便秘了一般,对着老水手就一顿怒斥。
“吃、吃、吃,就知道吃,甲板上的积水清理了吗?船帆有没有收好?船锚检查了吗?”
起身招喝波克顿的老水手一脸委屈,本就布满褶子的脸几乎凑成了一团聚拢起来的毛肚。
下次再也不多管闲事了,还不如老老实实和其他兄弟们坐在那继续吃喝呢。
老水手心中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