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触摸的时候却如流水一般可以自由流动。他双手举着这枚令牌遥遥向唐剑雨展示:“影衫卫南宫副指挥使大人麾下直属校尉李士石,还请唐十一少看在南宫大人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
饭厅中,满地晕倒的人堆中,三个静立的人相互瞪视着。
西宁子撕下了一截衣服来绑扎住自己断掉的手指,他脸色苍白得好像死人一样,而且说不出的萎顿无力。看着还站着的三山道人飞龙道人两人,他神色一阵变幻,有狠辣,有庆幸,有惊疑,最后还是一片冷厉漠然。
“你……你……你难道……就是唐家的人?”三山道人看着西宁子,浑身都在打哆嗦。他现在还能站着是因为之前那唐门匠师射出暗器之时,他就匆匆忙忙慌乱不堪地用出了符箓来护身,不是和其他几个野道士那用出的是五行法术,他是在胸口处贴上了两张符箓,激发出一片淡淡的莹莹光辉在他身周流转。刚刚那半空中散出的光辉和他身周这护身的光相互一照,虽然胸口处的两张符箓顿时化作灰烬落下,他却也没像其他人一样栽倒昏过去。
西宁子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阴着脸包扎手指,旁边的飞龙道人倒是冷哼了一声:“怎么可能。这位西宁子道长刚才的元灵血祭之法可确实是茅山嫡传,刚才那道大名鼎鼎的上清摄魂咒,若不是自幼便修习上清道法的道门弟子是决计用不出的。”
三山道人脸上的惊恐之色却没褪去多少,哆嗦着问:“不是说……不是说……这个唐门弟子经常潜伏于各大门派中……”
飞龙道人继续重重一声冷哼:“若真有个潜伏得这样深的,将上清法都学得登堂入室的这样年轻的唐门弟子,也绝不可能这样贸贸然地就出手暴露身份。还特意留着我们两个看戏么?”
“那……那……”三山道人虽然已经不再打哆嗦,满脸的惊恐彷徨依然不减。
西宁子这时候已经将手指包扎完了,抬头看向飞龙道人冷冷问:“阁下何人?到此来意欲为何?”
“这话恐怕该是我们问你吧?”飞龙道人瞪眼看向西宁子。“你既然身为茅山弟子,何故在这等危急时刻暗算同门道友,还有那位龙虎山的张老前辈?”
“有时候人知道得少一些可以活得久一点。”西宁子冷冷道。“这位飞龙道友,你能顶得住这摄魂咒没昏过去不是因为你道行有多高,只是因为我这道上品灵符要笼罩这么多人,威能分散之故。你有信心再接我一道么?”
三山道人眼中的惊恐之色又开始弥漫。一般来说能说出这种话的,都是占据了上风,至少是背后有所依仗的狠辣角色。刚才他也看得清楚,那道血色清光之下飞龙道人是晃了好几下,几乎跌倒在地,最后好不容易才站稳了的。
飞龙道人却是冷笑中呸的一口唾沫重重吐在地上:“你倒有能耐再发一道来试试?你当道爷不知道血祭之法最伤元气么?就算你是玄门正宗的大派弟子又如何了?就算从娘胎里开始修炼,又能有多深厚的修为?真有信心对付我两人还用得着站在那里耍嘴皮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