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躺下时,后悔已经太迟了。”谁也不敢不相信他这话的可能性。
至少他已表演过。过程虽是未尽吻合他的话,但深入一想,却又的确极可能是这样的结果。朱伯驹徐徐浏视每个人,道:“我着重奉告诸位,近日若是有外敌入侵敝庄,情势一定很险恶。而且,敌人最拿手的,便是刚才那种方式。曾经有过无数名家高手,都由此而丧生。”这一课教导得十分成功,三个年轻人,加上洪圭,都深印心中,恐怕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有人陆续进来。是两位副总管,一是遥望中原毕奇,一是追风杖孟阳。他们依庄主朱伯驹指示落座并作报告。毕奇先说:“最新消息,李仙子和小关,在舒城与雷山之间出现,二虎三狼先被小关天铸剑重创。然后断金堂精锐人马赶到,因为奸掠劫杀仇恨,不惜以拼命战术,最后终于歼灭了二虎三狼。断金堂这一役,也付出相当代价。”彭一行喏喏一下:“敢问……敢问那二虎三狼是什么来历?”毕奇得到朱伯驹示意。立刻简扼说明:“近十几年来,天下江湖由南到北,先后出现了不少小型的犯罪组织。“每个组织人数都不多,也没有固定巢穴,所以行踪飘忽诡秘。这些小组织,奸淫、抢劫、勒索、谋杀等样样都做。“最著名的有十个之多,目下江湖之上称为十恶组。不论黑白两道,对这十恶组都觉得十分头痛。”虽然头痛含有畏惧意思在内。不过,深入一点儿分析,畏惧并非耻辱:我们畏惧那些恶人侵犯伤害,等如畏惧烈火烧灼一样。唯其有畏惧之心,才会想法子应付,才可保得平安。“至于李仙子和小关行踪,相信已到了霍山,这─点不久就可以证实:”毕奇继续报告:“另一方面,大别山那边,出入要道发现过几拔行藏隐秘的黑衣人。属下大胆判断,那些都是血尸老妖的爪牙。”“血尸席荒的名字,你们可曾听过?”朱伯驹问那三个年轻人。彭氏兄妹都茫然摇头。房谦则颔首承认听过:“先师曾经不止一次,提及方今之世有十几位人物,他是绝对不碰的。血尸席荒便是其中之一。而您,朱庄主亦是其中─位。”最后这句话,即使是拍马屁吧,但效力之大,也难以尽说:何况房谦此人天生一副淳厚老实相貌,平日又罕得开口。因此,他拍马屁的可能性不大,讲实话的可能性似乎不必怎样怀疑。朱伯驹面上神采焕发,眼中闪耀出雄视当世鹰扬天下的光辉:“有令师这一句话,朱某人这一生,总算没有白活。”那房谦的师父冯长寿,乃是天下武林数十年来公认最厉害的三大杀手之一。他的坠泪七刀威名久着,卓然─帜屹立刀道。得到这种人物的推许,自是胜过干百万闲人的赞美。房谦又说:“先师论及血尸席荒,言下忌惮他的邪术以及他藏身的古墓,显然更多于他的武功:至于庄主您以及一些其它的当代宗师,先师反而没有提到这一类的枝节。”朱伯驹心中的豪情与感喟,露于形色:“唉,小房,我平生弹精竭智,所防备的寥寥数人,其一就是令师。他老人家虽已退隐,但难保不重作冯妇。“我的仇家只要请得到他,我便输了八成。因为令师乃是一流高手之中的高手,他若肯接下这任务,自是已有胜算。所以,小房,别见怪,在我的立场,令师仙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