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肉饵(3 / 11)

二十余岁年纪。他看上去五官很像朱伯驹,甚至连朱伯驹那种特有的城府深沉、智机过人的气度他也具有。朱伯驹所没有的,则是那青年粗糙结茧的双手,一直于粗活风吹日炙的肤色。“我得走了。”“是的.师父。”青年严肃规矩地回答。按照往日,十几二十年来的习惯,这位师父已算是破例了。因为他总是四更到,五更走。而现在朝阳已升起好一阵子了。“但我恐怕还要留下一会儿。”朱伯驹说。他的声音忽然隐隐有点变化:“一来固然有什么话要告诉你。二来,也是想多看你一阵。”那青年感到他声调中掩不住的浓厚感情,心头忽然大震。师父为什么会讲出这种话?他似乎发生了什么问题?而我却好象热血沸腾,另一方面又十分替他担忧!“朱虚谷,这个朱字,是你承袭我的姓氏,名字,是我替你取的。取名字的时候,正是你母亲难产而死于我怀中之时。”朱伯驹寥寥几句话,却逾于山崩海啸,雷轰电掣的威势。这个青年,朱虚谷,面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终于,又渐渐恢复红色。“你不必多费气力猜想,你是我的亲身儿子,是天下闻名的玄剑庄庄主朱伯驹真正唯一的儿子。”“我会觉得很骄傲。”朱虚谷很快定下心神,抑制住情绪的激烈波动,“我的心中时时把你当作父亲的。”“好极了,儿子。”朱伯驹安慰地吁口气,眼角却不觉闪耀出泪水的反光:“你二十多年,精神肉体都很苦,我知道。但作为一个父亲,我不得不这样严格训练你。否则,你只能活到二十多岁。这是你父亲我,或者你死去的妈妈都不愿意看见的。”“谢谢你,父亲。”朱虚谷第一次作此称谓。但朱伯驹马上有意见:“儿子,叫我爸爸。”“好的,爸爸,我很感谢你的栽培。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妈妈也一定赞成!”朱伯驹定眼注视儿子好一会儿,他没有掩饰眼中泪水的闪光。朱虚谷忽然跪在地上,抱住朱伯驹双膝。有生以来,他们父子第一次如此接近过。“儿子,我很抱歉地告诉你。假如你妈妈不爱我,我也不爱她的话,我们就不必做出一些世俗不容之事。而你,也不必受到如此严格的训练了。”“爸爸,你这几句话,已足以抵偿我此生一切痛苦。”

朱虚谷泪光模糊中,绽开笑脸。他血液中终究承袭了父亲的多智冷静,所以立刻考虑到现实方面。“爸爸,现在发生什么问题?”“大别山古墓血尸席荒,已经出世。他第一个目标一定是我,我本来只是怀疑,但前些日子,庄里那女孩子死于大雪山玄冰指,我才敢确定是他。天下只有血海幽风这门阴毒内功,可以伪装玄冰指。”“你的情况处境是不是很糟?”“那要看用什么角度来说。”朱伯驹真心地叹口气:“如果我不为别人着想,只为我自己打算,儿子,我们可以躲到天下任何人都找不出我们的地方,安安稳稳过我们宫足安逸的生活。这样做法,只怕你年轻人的感情不能忍受。”朱虚谷想了一会儿,颔首道:“我还不敢确定,但大概会吧?”“所以,为了你和我,还有你已经在天上的妈妈。还有,为了许许多多无辜无力的人命和家庭,儿子,我已经豁出去啦!”这话所要表达的壮烈之意,远超于言语文字。朱虚谷把头面埋在父亲双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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