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说放就放的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大家都作不得主,要杀的要放的,都在厮斗着,谁也被槁在局里,漩在涡里!你们也不想想:龚侠怀要是真的放了出来,一旦能够复原,他这身武功这般声势,咱们还有活路的吗!”“我都说了,咱们不该向他下重手的!这一来,咱们也没了退路,失了余地了!”“你以为抓龚侠怀是好玩的事吗?上头既然签下了海捕公文,由咱们来缉拿,这就是件卖命的恶事!说实在话,他要是反抗。咱们四人联手起来,够得上他手下十招吗?如果不一上来就废了他,如何能安心保命?再说,犯这种滔天大罪的,一旦给逮起来,从没有活出生天的,谁都会在牢里一辈子发霉,或在刑场吃上一刀……没想到,现在既不斩又不决,闹出这么多事体来,最近,不但陆倔武因贪严笑花之色出了头,连陆虚舟也意在结纳道上的人而帮龚侠怀说了话……”“幸好,任困之是要办龚侠怀的。”“任困之一向瞧不起江湖上的亡命汉。”“这件事怎么下去,咱们得要留意,但更得要留意的是……”“什么事?”“‘诡丽八尺门’。”“‘八尺门’?!”“‘诡丽八尺门’不是名存实亡了吗?没有了龚侠怀,那还成得了什么气候?”“不可轻忽啊!龚侠怀还在狱中,八尺门当然尔虞我诈、乱作一团、可是,他一旦放了出来,八尺门就成了他复兴之地,你想咱们先前散播的话,一旦让姓龚的一一澄清,那一干门徒门生,岂不是把矛头,都指向咱们了吗?!”“嘿,那时候,咱们这口饭也不必吃了!还敢巡场上街么!八尺门下的弟子,可都是要命的!咱们还是回京当相爷那小祖宗的侍从算了!”“所以……”“所以?”“八尺门还是留不得。”“不过,朱星五和高赞魁还是很听咱们的话啊!”“他们之间也斗得你死我活,怕不会结成一气吧?”“他们不是听咱们的话,而是听相爷的意旨。一旦龚侠怀放了出来,或是沈大人不认账了,朱星五和高赞魁这等人一定会对龚侠怀表尽忠心、戴罪立功,难免就要”“对,他们出卖得了龚侠怀,对咱们又怎会例外!”“‘八尺门’仍有不可轻视的实力。所以,不管龚侠怀是不是会给放出来,‘诡丽八尺门’还是留不得的!”
“要除掉他们?”“抓?”“不……还有更好的法子。”“什么法子?”“他们有的人爱做官,有的爱发财……他们都很贪婪。”“大凡是贪欲多的人,弱点必多,所以,要除掉他们,并不是难事。”“要下手就得要快了。最好在龚侠怀判决之前就先下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现在,先要做的一件事还是”“通知沈大人。”“还有……”“任困之?”“我们这位任大官人,只要告诉他,有人刻意维护、不惜行贿,要为龚侠怀脱罪,他就一定勃然大怒,更要严决龚侠怀了。”“哈哈,所以说,这位任大官人,倒好应付……”“唔……”“怎么?”“也不见得。”“什么也不见得?”“任困之当怒就怒,该严即严;不该说的,他不多说;不该看的,他没看见,可是一旦该做应办的,上头没开口他就处理妥当、干净利落我看这种人,大智若愚,面懵心聪,倒不可小觑了!”“哦……”“我们还是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