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为什么为难?因为这么一来,己方一行人的腾挪空间,无形中就被束缚住了,基本上算是在对方的指定范围里作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危险的。万一对方想要坑中土人一把,那真的不要太轻松。以李永生的直觉,认为百草生香是可信的,人也很豪气,在不了解自己的时候,人家都敢下赌注,他没有道理不陪着赌一把。然而,他还真不能赌,若观风使是孤身一人,他绝对就赌了,可是他身边有太多的真人和司修,还有一大票制修。这些人因为信任他,才陪着他远上北柔然,他要对得起这份信任。中土男儿不怕牺牲,但是不能葬身在一个不负责任的带头大哥手上。李永生并不掩饰自己的为难,他直截了当地发话,“给我一个信任你的理由。”百草生香微微一怔,她也没想到,他的话说得这么直白——我可是很信任你的。不过,智商到了她这个水平,也知道很多合作,与其云山雾罩绕来绕去,不如简单明了地直说,“你的胆子,似乎还没有一个女人大?”“我很愿意信任你,”李永生坦坦荡荡地发话,“也愿意陪你赌,但是……你的要求意味着什么,你自己清楚,我不能拿朋友的信任和性命当儿戏,这一点,你要理解。”什么话最难对付?实话最难对付。我要理解?百草生香从这四个字里,真切地感受到了对方的身份——能习惯用这种霸气措辞说话的人,李大师绝非常人。于是她眼珠一转,“那么这样吧,扣下我当人质,你看如何?”这女人是真敢赌啊,李永生心里,也生出了佩服之心,不过最终,他还是摇摇头,“不够,你和你的幼弟,一起做人质。”他不能将赌注,全部压在一个赌性太大的女人身上,有些人为了家族,可以毫不犹豫牺牲自己的性命——这种情况在中土比较常见,柔然也不是没有。相较而言,柔然国更注重男丁,这个更可靠一点。当然,最可靠的是,将两人一起扣下,省得她不拿幼弟的性命当回事。“这就有点过了,”百草生香很干脆地回绝,“我和我的幼弟,你们只能选择一个。”“那就选择你吧,”公孙未明插话了,他很武断地表示,“你这鲜衣怒马,如此地排场,我觉得你更爱自己一些。”百草生香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看李永生一眼,“李大师怎么说?”公孙未明你这也……太简单粗暴了,李永生的嘴角抽动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未明准证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啥?不过跟别人解释的活儿,交给你了。”公孙未明嘿然不语,就在两人以为他可能有点后悔的时候,这厮发话了,“得带上春花!”李永生气得笑了,“有大小姐在,你惦记那些庸俗脂粉做什么?”“蠢货!”公孙未明很不屑地看他一眼,“百草生香喜欢的是你!”“咱好好说话,不许骂人,”李永生有点生气,“我的情况,你也知道……莫非你真的觉得自己很娘炮?”娘炮什么的是胡扯,他是担心永馨因此而不高兴——那家伙的醋劲儿可不小。公孙未明气得翻个白眼,“你少跟我扯这些,不信你问一问她……是不是喜欢你?”不等李永生发话,百草生香就点点头,“没错,李大师更成熟一点。”公孙未明嘴上这么说,心里还存了点侥幸,听到这话,他却忍不住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