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掐了一下,笑着走开了。不一会,我和隆裕公主被留在了正堂,她们都去了御花园赏花,说是不谈个结果出来不放我们出去。
隆裕公主起身,整了整衣群,低声哭泣,就是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只好僵着。终于有看客忍不住跑了进来,高声嚷道:“不像话!朕的重臣,居然不敢和个女子说话?你快问她,昨夜风露凉吗?”
“啊?”
“啊什么啊,问呀!”
“呃,公主殿下,那、呃,昨夜,凉吗?”我战战兢兢问了,算是完成了圣旨。
圣上等了一会,见公主不语,道:“好妹子,朕的重臣这么诚心地问你,你也回他句话吧。”可公主只是低泣,一言不发。皇上没办法了,掐着嗓子道:“谢公子关心,昨夜风和日丽……啊呀,母后,儿臣这就出去,不要拉儿臣耳朵嘛,朕是皇帝!”
章仪也笑着进来,一转身,居然眼眶里有了泪光。
“姐姐坐下,听妹妹说来。”章仪的声音也变了,似乎就要哭出来一般。“芸儿姐姐,一年前,妹妹真的好羡慕姐姐。因为皇太后会给你赐婚,但是妹妹当时却谁都靠不上。娘不准我嫁他,他也不愿娶我。所以,妹妹只好只身去了北疆,用死逼他。”
“姐姐,咱们夫君什么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太好了。他为了燕云百姓有口饭吃,把他师父留给他的师门信物都送了人;他为了燕云百姓能把种子种下去,自己跑去匈厥古人的营地,忍辱负重换回喘息的机会;他为了燕云百姓,被人叫做‘燕云经营相公’;他为了燕云百姓,一个站不起来的人还要去学骑马……”
“姐姐,可咱们夫君没有想过自己。他不愿咱们跟着他,是因为他怕报不了咱们的恩情,但是咱们哪里要他报什么恩情?该是咱们报答他呀。可他就是想不通这个理。那天晚上,妹妹真是恨不得一刀子扎下去,死在他面前,让他难过一辈子。”
“妹妹……”公主埋头章仪怀里,哭得更起劲了。
“夫君。姐姐曾经对我说,她第一眼看到你,看到了你眼中的忧郁和伤悲。去给大帅送行的人不少,你是唯一一个真正悲伤透了的人。当时,她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后来听说大军开拔,领兵的是个做轮椅的青年,姐姐便猜到是你。你在高济打仗,姐姐日日等在宫门口,等着高济的战报。”
“夫君,你还记得陈裕将军战败吧。陈将军打的是‘平倭大将军’的旗号,姐姐只知那是你的将军号,不知你打的是‘大夫’号,整整哭了三天啊。一个姑娘家的泪珠儿,又能连着流几个三天?”
我想起昨夜的那句:“只不够眼中泪珠儿,秋流到冬,春流到夏……”心中泛起了凄凉之意。
“夫君。你遭人陷害,姐姐没有一日吃过一餐好的,她说,于国有大功劳的将军现在都未必吃得好,自己一个深宫女子平白糟蹋了粮食。你被接入宫里,姐姐换了宫女的服饰伺候你,喂你喝药,喂你吃粥。你恶梦连连,姐姐不眠不休的给你唱曲子,让你静下来。我当时见了,又知道太后要把姐姐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