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是独子。”
“你是独子,又没有子女,自然不明白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太后叹气道。
我心中模模糊糊有了个轮廓,还是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可知道,皇帝病重?”
我心头一寒,失声道:“圣上年轻体壮,如何便病重了?”
太后微微摇头,道:“你在前方打仗辛苦,他在后面也不轻松。哀家常常训他不知检点,其实不为别的,他处理国事一日只睡两三个时辰,还不能戒女色,便是铁打的身子都熬不住啊。”
我心头慢慢下沉,道:“莫非是孝王监国?”
太后点了点头。孝王是圣上的哥哥,排行老二,圣上继位之后自请守陵,封了孝王。太后膝下有两子,长子孝王,次子才是当今圣上。不过孝王此人志大才疏,想来也是为此当年太后才有意立圣上。
“太后也说了,手心手背皆是肉,为何不怜惜圣上呢?”我抢先道。其实刚才太后的手心手背之语,是说为了孝王只好牺牲我。
“哀家……如何不怜惜皇帝了?等他大好了,自然还是他的天下。”
“太后请恕罪臣莽撞,臣再不济,还是大越的封疆大吏,孝王强招臣回京,罗织罪名构陷于臣,太后放任不管,岂非伤了圣上的心?”
“明可名,哀家看重你不假,哀家也知道你有国老之才,只是哀家更不忍心看到他们兄弟阋于墙吗?”
“臣是大越的臣工,非一姓之仆。”我说完这话,有些觉得对不起圣上。不管怎么说我能有今天他对我也有知遇之恩,不过现在为了先保命,先忽略一下这些小节吧。
“明可名,你可是说,若是孝王坐了天下,也会忠心朝廷?”
我听了太后的话暗自吃惊,不知道为什么太后居然有了废立之心。莫非圣上已经触怒了这位太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我明可名不忠于朝廷,岂有立身之地?若是太后觉得臣不配经略辽东广阔之地,南蛮十里知县,臣亦不会嫌小。”若是别人对我说这话,我会觉得那人十分无耻。不过家里还有两个娇妻,若我死了,她们恐怕也要难过些日子。
“明可名,哀家去了,你好自为之。”太后无语半晌,挥袖出去了。
我又被带回了大牢。
不论他们怎么问,我只是摇头。
现在脑子里太乱,理不出头绪。圣上重病,孝王监国,想来他们一母同胞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太后舔犊之心也是无可非议。但是为什么一上来便要拿我开刀?我和皇族没有什么关系,和这位孝王更是不曾见过,上天有必要和我开这种玩笑吗?
我这次已经变节了,若是还不能得饶一命,真可谓没偷到鸡还亏了一把米。不过偷鸡还要一把米的本钱,我现在已经是板上的鱼肉了,哪里还有什么本钱?
再次堂审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我彻底是囚徒模样,胡子上也粘着稻草,拨了两拨没拨掉,也就随它沾着去了。
这次,堂上多了一个人,一个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