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微亮。</p>
云善被手机震动吵醒，这个点接到谢桑的信息，约她十点见面。</p>
九点钟，谢桑吃完周存声塞来的鸡蛋，起身就走。</p>
昨晚闹成那个情形。</p>
周存声还记得她白天不用去管面试的事，“你还有什么要忙的？”</p>
住进来后她就没有安分再家里过。</p>
已经引起他的不满。</p>
谢桑理直气壮，“约了善善。”</p>
“约她做什么？”</p>
“女人还能干什么？”她眉心起褶，“我住进来还没买过东西呢。”</p>
没在想她又耍什么把戏。</p>
周存声惯例递过卡去，心下却有迟疑，希望谢桑拒绝，不是因为他不舍得这笔钱，是他的潜意识里，谢桑不是花男人钱的女人。</p>
可她接了过去，心满意足地揣在包里，对他挥手，“谢谢，再见。”</p>
司机将谢桑送到地方，亲眼见到她跟云善见面汇报过后才离开。</p>
云善伸长脖子去看，确认车子离开，降低音量，“桑桑，那个司机怎么还监视你，弄得我们像地下党接头一样。”</p>
她倒是不拘小节，“不用管他。”</p>
“这还不管？”</p>
他们都知道谢桑住进了周存声的家。</p>
云善不止一次提过要去，孟诀都竭力将她拉住，生怕她一生气，揣瓶毒药在身上，在那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周存声水里。</p>
这个念头便就此打消。</p>
但看谢桑的状态，似乎没有因为再次跟周存声接触而陷入情感漩涡，她拉着云善的手，站在国景中心一楼向上俯瞰。</p>
“善善，今天你想买什么？”</p>
云善被问的一愣，“虽然我很想买包……可是我妈警告我不能乱花钱，孟诀说他改天送我……”</p>
谢桑打断她，“今天买。”</p>
云善囊中羞涩，“可是我……”</p>
“我买单。”</p>
不过一上午，助理进进出出周存声办公室十几趟，不为别的，只为报告他的账单，一度以为被盗。</p>
周存声知道那张卡在谁手里，他佯装无所谓，甚至让自己试图不去想谢桑的这些变化，但最后都成了无用功。</p>
一上午，他满脑子都是她拿着钱挥霍的样子，她也把他当成了那些男人的其中之一，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宰他？</p>
金钱变卖成了奢侈品。</p>
尽数被云善拥在怀中，难舍难分，她面露喜色，是女人最单纯的喜悦，却又对谢桑的反常行为不能掉以轻心。</p>
“桑桑，你花的真的是周存声的钱？”</p>
谢桑点头，“我也没那么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