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嘉歆刚走，周存声从隔壁过来。</p>
听过了那些话，他还是谦和知礼，完全不像申嘉歆嘴里说得那样恶劣，“我先送您回去？”</p>
赵芙扶着桌子，头晕脑胀，“不用……你快回去跟桑桑解释吧。”</p>
“那您路上小心。”</p>
她看上去状态很差，很虚脱，点头的幅度很小。</p>
撑着额头，在混混沌沌中，还是叫住了周存声，给他提示，“存声，你是该好好查查你的身世。”</p>
她们聊天的过程，周存声有听到。</p>
却没看到。</p>
更不知道申嘉歆的神态表情。</p>
听赵芙这么说，有半刻茫然，“好，我在查。”</p>
“具体在跟你爸爸有关系的女人身上查。”</p>
“……好。”</p>
相貌上的相似，让他们都不能忽视跟周康的关系，周存声模模糊糊，知道些厉害关系，“您知道有哪些人吗？”</p>
赵芙唇上还有颜色，却变得有些苍白，“跟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很多，但想那么碰巧找到在那几个月内出生的孩子，那可很难。”</p>
“那……”</p>
“很好查。”</p>
她想通了，却不代表周存声能想通。</p>
在这方面，他是最为迟钝的，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更加惦记谢桑那里，“好，我会查清楚。”</p>
周存声含笑颔首，转身出去。</p>
他离开几分钟，赵芙喝光了茶杯里的水，揉了把脸，将那份崩溃之情带走，思绪清晰后明了过来，她要做的，就只有报复申嘉歆。</p>
周康的报复，浮于表面，毁她容貌，痛一痛。</p>
她的报复，是精神层面的打击。</p>
窗外已落大雨，席卷着狂风。</p>
伞面被吹开，周存声淋了些雨，城市被大雨冲垮般，交通跟着瘫痪，他回去的比预先晚了许多。</p>
谢桑等得心急火燎，见他回来，忙过去拉他的手腕。</p>
触到是一片冰凉。</p>
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又转换成别的，“不是打伞了吗？怎么淋雨了？”</p>
“不碍事。”</p>
周存声将沾着雨水的外套脱下，谢桑顺势接过，她还能维持着乖巧的这面多久？</p>
五分钟？</p>
十分钟？</p>
拿着干毛巾出来，谢桑小心给周存声擦头发，坐在他身边，温柔又恬静，好像一心只为他，“等会儿先去洗热水澡，免得生病，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p>
谢桑靠近周存声脸颊的手被握住，“怎么了？”</p>
他在心中计算着时间。</p>
申嘉歆什么时候离开松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