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问？”</p>
秦漫漫终于咄咄逼人起来，当着周存声的面，她一改往日的怯弱，毕竟这是有关周望的事情，她的出现，也都是为了现在，“我只要一个联系方式而已。”</p>
“要到了又能怎么样？”</p>
房间灯暗下来。</p>
玻璃上模模糊糊印着周存声的面容，他透过玻璃，还能看到秦漫漫的表情，她急切，冒失，甚至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你不用管怎么办，我就是要。”</p>
周存声眼下是疲惫的颜色，口吻更加无力，“我说了，我没有，事发之后我也找不到人了。”</p>
或者说不是找不到，是人被藏起来，他们谁都找不到。</p>
当年他们都没有能力去查清事情真相，现在秦漫漫有了，她说什么也要找到真凶，周存声曾经试过，可被人千万百计的阻挠。</p>
那人是谁。</p>
他们也都清楚。</p>
周康当时不想将他有私生子的事情闹大，今天依然不想，他仍旧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p>
就算那是他最喜爱的儿子也一样。</p>
秦漫漫在当年就看透了周家人的嘴脸，一个比一个凉薄冷血，她早就不将希望放在周存声身上，“你也知道是有人故意害他对吧？”</p>
“不知道。”周存声心力憔悴，一句话都说不上来。</p>
他喘不上气，恨不得乞求秦漫漫，“你走吧，你说得那些我不知道，等会儿桑桑就回来了，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跟你单独在一起。”</p>
“桑桑？”</p>
秦漫漫站起身，对周存声露出怜悯的笑容，他现在看上去的确就像个病秧子，不再会有人爱的病秧子，申嘉歆，周康，亦或者是谢桑，都不会爱他。</p>
“你的桑桑现在正在医院楼下跟别的男人玩雪呢，你现在下地，走到窗前，就能看到她离开了你有多开心。”</p>
这一趟去吃饭又买了日用品。</p>
花了不少时间，又要到了新年，成恪硬带着谢桑去看电影，出来天彻底黑了个透，他开车送她到酒店开了房间，东西收拾好才送她回医院。</p>
到这儿楼下，下了一整天的雪到了脚踝。</p>
成恪家乡没下过几场雪，简直像见了新大陆，在医院楼下像个小孩似的玩起雪来，谢桑被拉着去玩，脑袋被雪球砸了好几下。</p>
头发上也沾满了雪粒子，在零下几度的夜里，她玩得浑身发热，快流出汗来。</p>
她没有成恪玩性大。</p>
在一旁累得大喘气，成恪却还没停，不知在手里团了个什么跑过来，肩膀上满是雪，头上也是。</p>
谢桑伸手帮他挥去，“行了，你不冷吗？”</p>
“不冷。”成恪将手掌摊开，中间放着一枚用雪堆成的心形，洁白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