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人欺负你了？”</p>
她用的字眼真切而现实，周存声定住脚步，面若冷霜，寒气冷得能冻死人，“别白费工夫了。”</p>
从小到大遭遇的那些不公教会周存声防备警惕。</p>
更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好。</p>
赵宝珠一路追到车旁，先周存声一步打开后备箱，将手上的所有东西都放进去。</p>
“反正买都买了，不给你别人也穿不了。”</p>
周存声又关上车门，一门心思不想跟他们的事扯上关系，“多少钱，还给你。”</p>
“我们不用算的那么清楚。”赵宝珠的亲昵是自然而然的，不僵硬，在周存声掏钱前后退两步，踩着高跟鞋小跑开。</p>
周存声没有因此算了。</p>
他追上去，将皮夹里所有的钞票都拿了出来，一手抓住赵宝珠，一手塞钱给她。</p>
想要拒绝那笔钱，赵宝珠挣扎着挥开。</p>
钞票挥落一地。</p>
“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p>
周存声面无表情，没有吭声，松开她离开。</p>
没有法子。</p>
赵宝珠只好将钱一张张捡起来，吹干净了，放进包里，在停车场找了一圈，找到赵予的车。</p>
车窗被敲响。</p>
赵予看去一眼，先跟电话里说:“我姐回来了，晚上再给你打。”</p>
挂了电话，他才落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