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诀没办法没日没夜地跟在周存声身边。</p>
他不在。</p>
许多事情就落到了孟诀手上,他有的忙,贺敛便不时抽空代替他去看管周存声。</p>
贺敛可不像孟诀那么温和,他锋利起来,刀刀见血,在看到周存声病怏怏的样子后一下子便知道那是为了谁。</p>
江谣陪着他一起来,特地给周存声带了小饼干。</p>
他们虽然是夫妻,反差却极大。</p>
“这是我自己烤的,你尝尝看。”江谣献上自己的心意,言辞间都是暖意,“不吃东西可不行。”</p>
贺敛坐在一旁,冷眼旁观,“你不用管他,就看看把自己饿死之后那女人能不能来看他一眼。”</p>
“你不要说这些了。”</p>
“实话。”</p>
周存声听不进他那些话,这些天精神一直不好,总出现幻觉,他想他真的是病了。</p>
却又不能再怎么下去。</p>
贺敛将小饼干抢过来去吃,坐在周存声身边,看到他无神的瞳光,难免有一愣,“你这样要死要活的,跟个女人有什么区别?”</p>
周存声冷漠地瞥他,“要是你老婆跟别人在一起,你能好好的?”</p>
江谣神态微僵。</p>
贺敛也推了周存声一把,“你少咒我,我老婆这不就在我边上,而且江谣跟你老婆可不一样。”</p>
“走开。”</p>
周存声又累了。</p>
江谣叹了口气,“桑桑的事情我听贺敛说了,可那不都过去了吗?怎么又闹成这样?”</p>
“还不是她?”贺敛想说的很多,话到嘴边,头一次觉得这事谁都不占理,“……她正想着跟老情人旧情复燃,拦不住啊。”</p>
“可我觉得桑桑不是那种人。”</p>
“哪种人?”</p>
“就是……”江谣一时词穷,“就算不是她,随便一个女人也不会在经历那种事之后那么快喜欢上别人吧,她本来就嘴硬心软。”</p>
她说得极度没有底气。</p>
这事她是局外人,知道的并不多,说多难免错多。</p>
贺敛又是个爱抬杠的,“那时候她正受了情伤,这个时候的女人,特别脆弱,最容易上男人当了。她以前是嘴硬心软,可现在是嘴硬心也硬。”</p>
“但桑桑……没那么容易被打动吧,她不是没见过好男人的那种姑娘。”</p>
掠过周存声一眼,他没什么波动,冷然的面容下藏着的是一听到谢桑的名字就抽疼的心,他们之间太过惋惜,江谣想要挽救些什么,“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万一桑桑没了的那个孩子是……”</p>
“江谣。”贺敛平缓着口吻,神色却极冷,“你想说什么,那是不可能的。”</p>
为什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