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要付出代价。</p>
对申嘉歆而言，她的代价就是将谢桑推到周存声那儿。</p>
一天一夜。</p>
会发生什么，有未知也有已知。</p>
之前她没有见到周存声，不知道状况，现在见到，知道他变得更狠，更冷漠，不由地替谢桑捏了把汗，何况白天她还打了周存声一巴掌。</p>
打了两次电话没有接，申嘉歆便不再继续。</p>
转而自作聪明地想起成恪。</p>
于周康而言，周存声手里有他要的东西，他低声下气要讨回来又听从他是权宜之计。</p>
可周存声并没有只手遮天的本事。</p>
之前又消失了一段时间，现在所有的工作和权势都是新的，周康忌惮他，可不是所有人都忌惮的。</p>
申嘉歆抱着闲聊的心情给成恪打去电话。</p>
他接得很快。</p>
尽管跟谢桑没可能了，也仍然恭恭敬敬地对待申嘉歆，客气地叫了声:“申姨，这么晚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p>
“你在忙吗？”</p>
申嘉歆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p>
行差踏错，都会掉入万劫不复。</p>
和当年一样，只是一个临时的决定，就改变了周存声的一生，直至今日，周存声给她的报应也来了。</p>
成恪架着耐心，一字一句回答，“不忙。”</p>
“你最近回松江了吗？”</p>
“还没呢，这儿还有些事情。”</p>
“不打算回来了？”</p>
这点让申嘉歆担忧不已，“是不是桑桑跟你说什么了，让你不开心了，如果是我替她跟你道歉。”</p>
虽说这不是主要原因，但的确有一部分如此。</p>
成恪暂停了两秒，又憨笑了两声，“您说什么呢，当然不是，就是有事情而已，桑桑怎么会让我不开心？”</p>
“那就好。”</p>
申嘉歆刚松一口气，又接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p>
“……还没定。”</p>
他是想回去的。</p>
可回去便忍不住要见谢桑。</p>
可惜谢桑并不想理会他，更不想见他。</p>
申嘉歆没想要逼迫成恪参与到他们的事情中来，她唯一可以求他的，仅仅是让他帮帮谢桑。</p>
“你不在所以可能不知道……周存声回来了。”</p>
他是她的孩子，却被她用如此陌生的口吻称呼描述着，“还变得不可理喻，跟他爸爸作对，把我们这儿搅得天翻地覆，还有桑桑……”</p>
成恪没想着演戏，更演不来惊讶。</p>
只淡淡询问:“桑桑怎么了？”</p>
“她为了我，跟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