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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有些不整,迎面遇到的却是将他当作陌生人的赵宜媛,她侧着身子要过去,他伸手拦住她的路,“这是要回去,怎么不告诉我,我好送你回去啊。”</p>
他拖长音调,像是知道什么。</p>
知道她这次来是为了什么,走又是为了什么。</p>
赵宜媛推开他的手,“你身上味道太重,走开,闻了想吐。”</p>
那种黏腻的,浓稠的,很腻味。</p>
一点都不像周存声雪松一般干净清冽的气味。</p>
相文渊听出了嫌弃的意思。</p>
“周存声身上的气味就好闻?”</p>
“总之比你好闻。”</p>
肩膀忽然被攥住,被迫跟他对视,相爱时所有都是美好,起初跟他在一起,是他的有意为之,赵宜媛又被周存声冷落着,她自小受尽万千宠爱,婚姻却是如此,有不平,有怨气。</p>
才会那么容易掉进他的陷阱。</p>
直到今日,她还是没忘记周存声询问她相文渊的事情,那是婚后第一次,他用寡淡的笑眼看她,还恭喜她,并且向她承诺,只要双方同意,可以跟她离婚,放她跟心上人在一起。</p>
周存声看似是替她着想,其实是在为自己。</p>
在结婚之前,她就知道有谢桑的存在,她不在意,身处什么样的家庭,就要履行什么样的使命,这是她从小到大都要谨遵的教诲,可结婚后,连她都替周存声委屈。</p>
他没享受谈家的福气,却要为谈家做事。</p>
何其不公?</p>
周存声的宽容坦荡换来赵宜媛的理解,她还撮合过谢桑去见周存声,只因他每次见过谢桑,就会不同。</p>
没有具体的,可就是不同,像是一个病人吃到了良药,那种舒展,是别人给不了他的。</p>
一切都是从流产后开始失控的。</p>
赵宜媛如同在看着死人的眼神让相文渊烦躁,松开她的手,阴沉沉的笑着,“那又怎么样,周存声的眼里,只有一个女人。”</p>
“你说得对,行了?”</p>
摆脱他。</p>
赵宜媛下楼,离开。</p>
相文渊绷紧牙关,踹了脚栏杆,手掌重重击打上去,指尖压白,恨意增加。</p>
与后期制作组告别。</p>
谢桑微笑着挥挥手,转身向着自己车子的方向走去,臂弯上还搭着外衣,在室内太热,便脱了下来。</p>
到车里再穿周存声会看到,到时他又要啰嗦她。</p>
边走边整理衣袖要穿进去,随着穿衣的动作,脚步也停了下来,静止不到一秒,谢桑又重新启步,相文渊却是在这儿等候多时。</p>
扔了烟便走来。</p>
谢桑快速穿好衣服,想要走过,相文渊堵在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