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漪的求救电话来的时间刚刚好。</p>
铃声轻快,暂时凝固了车厢中僵硬冷峻的氛围,前三秒钟,周存声正在为了谢桑跟周庭书拥抱而耿耿于怀。</p>
他们鲜少吵架,尤其是当下。</p>
谢桑没有给予恰当的解释,她告诉周存声的只有一句,“我以为我们是合作伙伴,你没必要为了这些事争风吃醋。”</p>
周存声呵笑一声,“……合作伙伴?”</p>
以为这样说就可以了。</p>
结果周存声还是绕回来了。</p>
“那合作伙伴,你为什么抱着我们共同的敌人?”</p>
谢桑有些忍无可忍,“周存声?!”</p>
她压制住自己不好的语气。</p>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当时的周庭书是我们小时候都认识的庭书哥,他在因为申姨的去世哭泣,我去安慰他,刚好可以问些申姨生前的细节,仅此而以。”</p>
解释的这样清楚了。</p>
周存声却没收敛,“我们只是合作伙伴,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p>
空气忽然静下来,谢桑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有什么积压在心间的东西有了作用力,压得她喘不过气,至于她跟周存声是什么关系,她自己还没有一个很分明答案。</p>
他们随时随地会再度变成陌生人,所以她不敢倾注太多感情。</p>
可听到他那样冰冷的言语,她还是像要心碎,正在感受疼痛之际,连漪的电话打进来,她挪开视线,接起来,听到连漪嗷嗷惨叫,叫着她快点回去救她。</p>
猜到是孟诀来了。</p>
谢桑将手机放回去,不再跟周存声僵持,她拉开车门,“那就连合作伙伴也别做了。”</p>
这是什么意思?</p>
她又想要丢下他?</p>
周存声不依,瞬间将她拉回来,死死固定在座椅上,硬气了还没有一秒钟,便抓起她的手,如获至宝般,怎么都不松开,自己又倒在了她的肩膀,他歪着头,一个劲儿的在她脖颈上啃着咬着。</p>
像是在表达自己的生气懊恼,又像是在自我抚慰,“怎么一句话说不明白你就要走,谁不吵架啊?”</p>
周存声可怜,谢桑也难过,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下颌,还那么瘦,那么苍白,偏偏说出来的话那么叫人难过。</p>
该死。</p>
就不能不让她伤心吗?</p>
这些年她为他流得泪,加起来能把他淹死了吧?怎么就是不能,多包容她一点,多为她考虑一点?</p>
真是个自私鬼。</p>
可他又只在自己的爱里自私,让谢桑连怨都怨不起来。</p>
周存声抱着她,不让她走,又讨好的亲吻她的耳垂,“你别走好不好,医生都说我的病好很多了,你一走我又要生病了,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