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说,“刚才我说过,有些人已失去了天生的禀赋,就像牙齿到了老年就不能咀嚼食物而脱落一样。有些人却还保留了或强化了部分超异的能力,譬如美国就有人可以凭心志力平空升起一架汽车,中国也有人可以透视力知道口袋里藏有什么东西。但有一些,不是异能,也不是妖术,只是障眼法、就像赌博场中的技术一样,他拿了三条烟,不是因为运气好,也不是因为他有妖法,只因为他手法高明。”温文这下可分明了;“只不过,有些运用这些手法,往好处施为,例如针灸术运用在医学上;有些人却把这些手段用在坏事上,这可变成掌握了魔鬼的钥匙,例如……”骆铃叫道:“例如黑火!”陈剑谁则问:“我猜黑火是先用一种雾体、液体或气体先侵蚀人的眼球,使人分辨不出火色,才以肆凶;金血也是这样么?”“看来你们对黑火的情形已掌握不少重要关键;”顾步眼里闪着烛火般的光芒,“这神坛里的烟就是引子,让人视觉错乱,思想也会混淆起来,加上眼前好一些景象确实太过突异,的确会产生种种幻像,这就跟注射一些精神性药物的效果是近似的。”他顿了顿,顾盼了一下,才说“我们都是练武的人,都知道,出招制胜,其实只是刹那间的功夫。只要能使对方恍惚一下、震异一阵,往往使能制敌致胜了、金血之功能,这就是其中一项,但正如黑火一样,可以用于正途,但也可以用作犯罪,这便存于一心的事了。”“我有一事请教。”温文仍念念不忘间,“刚才我们在神坛里所看到的事物,到底会不会是真的呢!”“当然是假的。”骆铃犹有余悸,不敢面对。“黑火是假的,金血当然也是假的,假如还有红电绿发黄牙银眼,自然全都是假的,幻觉来的!”
牛丽生则沉重地道:“我则才看到的,大都是过去的事,我过去世的确曾发生过这些事,恐怕有些事儿是假不了、假不来的。”骆铃却一于否从到底;反正一件自己不想承认的事实,只要一直猛否认它的存在。至少便可以使自己安心了:就算过去的事是真的,现在和将来的事,也一定只是幻觉。懂吗?火本就不是黑的,因为掩眼法才会变黑;血也不是金的,你看,顾伯根本没有受伤。顾步干咳了一声,手指用力把发往后梳,使额角更加光可监人:“那可也不定。谁规定血一定就是红色的?在鱼的眼里,人的肤色都是黛绿的哩。在蛇的眼中,万物一切都是黑白的。狗的眼珠。本是褐或黑色的,但在黯里却变成绿色的了。蜥蜴还随着它们所处的环境而变色呢。有人流的汗是黄色的。中国就有种马,流的汗还是血红色的呢。汉朝皇帝还为这种宝马跟两城兴过几次兵、打过几次大杖哩!”骆铃忽尔把嘴儿一扁,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她向顾步道:“顾伯。”然后就没说下去了。但样子却快哭出来了。顾步唬了一跳,忙问:“什么事?”骆铃委委屈屈的说:“您——”只说了一个字,又不说了,但眼圈儿却是红了。顾步连忙望向他的儿子:应付年轻女子,照道理,应滚是年青人比较优胜。顾影却也慌了手脚。他总是认为平息一个女子的哭声远比平息一场纠纷困难多了,他平生最怕的,就是刁蛮女子,所以娶妻当如张小愁。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