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名校尉,倒是很欢迎陈玄丘的样子,这个上司……比彭军正养眼呐。
一名校尉笑嘻嘻地道:“军正大人初来乍到,今晚我等设宴为大人接风?”
陈玄丘道:“不必了,我军正司平素都负责哪些范围的督察,可有什么禁忌之地不得冒犯,还劳你们几位仔细说与本将军知道。”
一见陈玄丘一副公事公干的模样,那校尉便也收敛了笑容,将职司和范围仔细说了一遍。
陈玄丘听他说完了,道:“无一处不可去,无一人不可察?既然如此,你方才所言,为何不曾提及天一神宫。”
那校尉道:“大人,我等身为军正司,督察的是军中的兵将。天一神处,由天蓬大元帅亲自掌握解除封印之法,内中并无天兵守卫、巡弋,所以我军正司,也用不着去个地方。”
原来如此……
陈玄丘心想,如今顺利潜进了天河,可天一神宫近在咫尺,我却不得进入。不进入天一神宫,我又如何寻找青丘入口?看来,这事儿还是要着落在天蓬身上。
哎哟,早知如此,就不对他摆脸子,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模样儿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脸皮厚不厚,再来请我一次的话,我一定去!
……
天河水牢里,南山雁似乎已经站立不住了,双手抓着栏杆,颓然地跌坐在地上。
被她声嘶力竭地一顿吼,烦躁不已的李丙,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原来……我得罪了瑶池金母?
不!我没得罪她,仅仅是因为她看我不顺眼……
我为天庭,出生入死,每日劳于公务,无怨无悔,结果,就得了个这?
瑶池金母,堂堂天后,这上位的大仙人,心胸竟如此狭窄,她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就想置我这无辜神将于死地,我苦修飞升,结果上得天来,在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仙人眼中,依旧不过是一只蝼蚁,可以随时踩死的蝼蚁。
南山雁想着想着,悲从中来,不禁发出一阵酸楚的大笑。
李丙烦躁地吼道:“想笑死一边去笑,不要叫我听了心烦。”
他叹了口气,喃喃地道:“每日为天庭作牛作马,干着最繁重的差使,担当着最低价的神官,最后却落得这般下场……”
周登幽幽地道:“不然呢?若是拒绝鹤羽,我们一样完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呀。只是……我们现在在这里等死,那瑶池金母固然毫发无伤,就连她派来的那个鹤羽,都安然无恙,最终却是我等四人承担了这泼天的大祸,只怕最终,形神俱灭,永不超生……”
周登说到这里泪水涟涟,恨声道:“不甘心,我真是不甘心呐!”
黄承乙和刘洪神情呆滞,对他俩的对话充耳不闻。
已经无法挽回,这替罪羔羊终是做定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
飞鹰和走犬办完了差使,回转帅府。
飞鹰道:“大帅,还要回水牢去,讯问那南山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