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无质,只是一股没有形体的怨煞之气,南子只觉寒风扑面,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却根本不知道可以抹杀生命与神魂的邪异力量,正要侵入她的身体。
“不好!”
陈玄丘手持浑元两仪唢呐,却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煞气正反噬南子。
其实以他手中的三界至宝六魂幡,要灭这血灵煞气极其容易,奈何陈玄丘不知用法,仓促间只能拔足而起,扑向南子,同时大喝道:“快闪开。”
南子一脸诧异,面前什么都没有,闪什么?
陈玄丘适时挡在了南子身前,同时真武拳意鼓荡全身,护住了自己所有要害。
饶是如此,那一股与玄天门的“百丈冰“功法一般森寒,与黄泉水一般饱含泯灭生命力量的气息,还是击打在了他的背部。
纵然有两仪浑元唢呐在手,迅速化解了那股力量,但两股力量以他的身体作为战场,还是给陈玄丘的内腑造成了损伤。
先天鸿蒙紫气微微受到了震动,当它想要探察外界情形时,危险却已经解除了。
“真烦!这个寄体是真不叫人满意啊。“黑眼白眼地看不上陈玄丘的鸿蒙紫气再一次为自己当初肤浅地做了一回颜值狗而懊恼,轻轻叹口气,这才转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陈玄丘紧紧抿着唇,看着面前的南子。
半晌,才微笑了一下:“你又输了,这回,服不服?”
他的嘴巴虽然很快就闭上了,但南子还是看见了齿缝间的一丝血迹。
原来,方才他内腑受伤,已经吐血,强行被他咽了下去。
“我输了!”
眼见陈玄丘不避凶险,为她挡住了这可怕的一击,南子心怀激荡,认输的话脱口而出。
她当然知道大巫神何等厉害,方才的反噬之力,如果不是陈玄丘替她挡住,全无防备的她,恐怕就要一命呜呼。
“哈哈……”
陈玄丘快意地笑了一声,但因内腑有伤,马上又忍住,转首看向左言和徐伯夷。
左言很淡定,双手一划拉,就从旁边摸起一条细竹竿,起身道:“小徐啊,咱们走。”
陈玄丘微微一诧:“足下好淡定,你想走就走?不怕我杀了你?”
左言淡定地道:“你不会杀我的。杀了我,大巫神不会放过塔青,这寨中每一个人,都要替我偿命。你是大雍的人,是为大雍争取民心来了,不是给大雍制造敌人。”
陈玄丘摸了摸鼻子,有些佩服这个瞎子。
陈玄丘刚刚生出钦佩之意,左言就一脚踩到了那滩巫血上,脚下跐溜一滑,一个劈叉儿,就摔在了地上,两个眼珠子受这一震摔了出来,咕噜噜地滚了出去。
左言气恼地道:“小徐!”
徐伯言连忙挪动两条膝盖,嗵嗵嗵地跑过去,替他捡起黑珍珠,用衣襟擦了擦,递回给左言。左言也不分左右眼,一眼一个,把那黑珍珠又拍了回去。
瞧这天残地缺的凄惨模样,就算没有什么后果,陈玄丘也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