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畏惧了。
她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怕的。
沈恪的双手悬浮在空中,硬是好一会儿都没有和她相拥的勇气。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听完他说的这些,还义无反顾的拥抱他。
过去那二十多年,母亲早逝,父亲对他不管不顾,他一个人在那座监狱一般的宅子里长大,变得越发的孤僻古怪。
没有人愿意靠近他,他一个人挣扎着成长到如今。
他以为他这样的人不配得到真正的爱的。
爱是什么,爱是他很小的时候,就发誓要丢弃的东西。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那样的痛彻心扉。
那一天,他在母亲的房间里待了一整天,最后被赶回来的父亲拖出去。
他对那个病逝的女人毫无怜惜,只是嘱咐人将她好生安葬。
没有愧疚,一点都没有。
他不知道母亲对于爱的信仰是从什么时候丢失的,只记得那一天,天色很暗很暗,他的世界再也没有了光。
从此他再也不敢相信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