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请到我为止。”
秦落霜转过头来，林文在她的眼中，又有一些模糊了，他在灯光下的笑容，仿佛明亮的雾一般。
“林文，你……你不要说这些了。”
“不。”
林文罕见地拒绝了女儿的软语请求。
“你是我的备胎，也是我的…那个。”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说出女儿。
这就像告白一样，不到百分之百成功，就不要说出口。
秦落霜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眼睛里雾蒙蒙的，似有水波荡漾。
林文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你必须明白这一点，我们必须足够强，才能制止这世上一切悲剧，才能让那些无可挽回的可以挽回，才能让那些无奈的不再无奈，我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被迫为长山郡牺牲，被迫为长山郡奉献。”
“所以，你必须要足够强，长山郡必须要足够强，我们不要想平民能为我们做什么，要想我们能为平民做什么。”
“可是……”
秦落霜看着林文，轻声问道：“如果我们把一切都分了下去，郡政厅怎么维持呢？我们怎么对抗敌人呢？”
“傻姑娘。”
林文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秦落霜的脸更红了，但她没有拍开林文的手。
“如果我们倒了，平民的利益不受损了吗？如果我们被敌人击败了，那平民的未来不就没有了吗？你的哲学辨思思维还需加强啊，我的备胎。”
秦落霜脸上虽红，但眼神里却满是不服气。
林文一笑，这丫头总是这样，自尊心极强，争强好胜，但智商又远不到250，非要和我比智力，真是又菜又爱玩。
“对了，你要赶紧把备胎制度确定下来，我认为你也可以开始考虑你的备胎了。”
秦落霜神色慎重起来，点点头说：“我会的，你放心好了，长山郡的备胎生生不息，保证我们的精神永远也不会断绝。”
“太好了。”
林文笑得很开心，这才是凤雏嘛。
“你赶紧回去备战吧，如果有必要的话，就去支援下王伯安。”
秦落霜微微皱眉：“可是，我们这样不是直接参与到战争中了吗？这与我们之前宣称的一惯和平正义的形象不符……”
“傻啊。”
林文又有些怒其不争，凤雏身上总还有毛病没有改正，他一定要深入体内，帮她该正过来。
“不要管敌人怎么说，不要爱惜名声胜于爱惜羽毛，我们做事，只问我们本心，只问是不是代表了多数人的多数利益。”
林文严肃地看着她。
“我再说一次，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胜利者永远不受谴责，对敌人要野蛮，对朋友要温柔，对民众要耐心，你若是对敌人温柔，人家把你踩在地上时，可不会对你感恩。”
秦落霜心中微有明悟，这其实是林文的一贯思维，简单粗暴，又蕴涵着深刻的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