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看着阮遥对着老树傻笑,一阵风吹过掀起了她面纱的一角,露出她的容颜,司夜下意识的转移开视线,看到阮遥的那副容颜依然觉得很丑。
“你,这三日怎么没来?”犹豫了一下司夜还是问了出来。
阮遥还在弄着花种,听见他的问题随口回答道:“这几日来求药的人多,师父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便一直帮师父打下手来着!”
今日天气炎热,阮遥在树下忙的满头大汗,最后实在太热了,便将面纱摘了下来,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
司夜一直在树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见她无意中脸上沾上了泥土,微微的勾起嘴角。
过了一会儿,阮遥欢喜的叫道:“好了!”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整理了一下发丝,可脸上还沾着泥土。
“你脸上沾到泥土了!”司夜实在忍不住提醒了她。
阮遥用袖子胡乱的擦了一把,可脸上还是有一个地方黑黑的,司夜叹了口气:“没有擦掉!”
“没关系!面纱遮住脸的话就没人能看见了!我回去再洗掉!”阮遥傻兮兮地笑着。
司夜无奈的叹口气:“你为什么要带着面纱呢?之前你不是都不带的吗?”
“树爷爷,你怎么知道我之前没有戴面纱呢?”
司夜愣了一下,刚才都没经大脑便问出了口,他尴尬清了下嗓子:“你之前路过我见你没带。”
“这样啊!”
见糊弄过去了,司夜松了口气。
“之前有一个人说长得吓人,所以便以纱覆面了,免得给别人带去麻烦。”她说话的语气轻松,就好像在讲别人的事情,一点难过会生气的神情都没有。
她停顿了许久接着说道:“我自知相貌不堪,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不在意了!”
司夜注意到她脸上的笑容还是有些苦涩。
阮遥的样子年纪不大,明明正是在意自己容貌的年纪,却被无数人嘲笑容貌,还要故作坚强说不在意,司夜有些心疼起她。
“你不必理她们的话!”司夜安慰道。
阮遥笑着坐在老树旁,头轻轻靠在树干上,轻叹一口气:“我不理!过好自己就行了!”
树上司夜意味深长的看着树下他的身影,浅笑在唇边漾开。
阮遥闭着眼靠着老树打了个盹,再睁眼时,太阳已经变得红通通,猛然想起师父交代的草药还没有磨好,急忙站起身:“树爷爷!我还有急事,改日再来!”
说完便慌张地将面纱带上,一路小跑下了山。
司夜嘴唇微微一动本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看着她跑远才腾的一下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
在树上窝了将近一日,肩膀痛,腰也痛,他活动了一下身子心想可不能再这么和这丫头玩了,他的腰都要坏掉了。
他左晃一下,右晃一下,一扭头便看见老树旁边立了一块小木牌,好像是刚才阮遥种花的时候立在那里的。
司夜走过去蹲下身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