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过。”她说,“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一个男人。”
职业惯性让记者瞬间又满血复活。他激动地问:“男人?他比你大?至少不是同龄人吧?”
“嗯,他比我大七八岁。”
“哇,比我还老,那你喜欢他什么?”
徐皎想笑,好像他某些方面给人的感觉确实有点老气横秋,不过在她眼里却是样样都好:“哪里都喜欢,喜欢他长得好,有气质,会哄人,工作认真,态度严谨,还很爱很爱家里人。”
“看起来确实一百分。”
“可他很久很久没有发现自己喜欢我。”
“啊?”
“他真的很笨,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居然就调戏了我,让我一直忘不了他。”在苏黎世的那一晚,当他信步跟在她身后,时不时拍打着网球在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时,她的心也在发出一样的声音。她害怕狂欢夜那些随处可见的酒鬼,也害怕他,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相信了他。
她没有选择,只能相信他,那是一种宿命的安排。更要命的是,如果他是白天的他,他或许湖光山色,遥不可及,可偏偏是喝醉的他。他在路灯下冲她挥手,眼睛微微眯起来,像一只慵懒的老猫。
那表情仍旧迷醉,却充满了轻佻的意味。
虽然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莫名其妙地笑,用几国语言和她说再见,还稀里糊涂地哼唱了一段当地歌谣,但她认定他调戏了她。
记者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我也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该气愤了,之后你没再见过他吗?”
“有,三年后我重新遇见他。”
“你们在一起了?”
“嗯,在一起二十八天。”
记者惊得瞪大眼睛:“不到一个月就分手了?”
徐皎揉了下眼睛:“没有说分手,只是不在一起了。”
“这什么人啊?怎么能这样!”叮当禁不住义愤填膺,“太不负责任了。早知道他是那种家伙,在香港我就应该捶爆他的头!”
“你们为什么分手?哦不对,为什么分开?”
“他生病了,家里人拦着我让我见他。”
“就这?”
“他是心理病,可能怕拖累我吧?后来他没有再找我。”
记者听到这儿也禁不住扔掉了筷子,抬手就是一杯啤酒,骂道:“我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为了别人好的人了,也不想想这种好是不是对方想要的,如果不是,那就是强加的好,跟道德绑架没什么两样!分得好,这种男人你还惦记他干什么!”
“可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他,分开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他,怕他吃不好,怕他睡不着,甚至怕他出事一度想天天守在他家门外。我只想要他好好的,爱不爱我没有关系,只要和从前一样生活就好了。”
“那你……”记者声音放轻了许多,“你也太喜欢他了吧?”
“嗯。”她没有否认,“我只喜欢过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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