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他探脉,问洛三刘彻的伤势。
洛三小声说,“医师说不重,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公主不要担心。”
他没事就好,阿娇冲洛三点点头,洛三先去热粥了。
醒来背上、肩膀上的伤口就开始疼了。
阿娇坐了一会儿坐不住,想起来洗漱,又不想惊动刘彻,想自己下床,却因为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想挣出来难,右半边身体受了伤,使不上劲,动作大一点,还是把他吵醒了。
刘彻抬起头,见她醒了,蹙紧了眉头,“你怎么坐起来了,你背上有伤,这么压着,不疼么”
他半边脸被手指压出了红痕,这么说着的时候,真是威严全无,阿娇被逗笑,动了动手臂,示意他撒手。
刘彻无奈,“都伤成什么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当兵的哪有不受伤的,在后世也有碰上过偷袭,热武器的年代,动辄就是断手断腿,比这厉害多了。
阿娇要起来,刘彻不让,她瞪圆了杏眼,“我要去茅房,憋不住了。”
好罢,刘彻俊面微红,“你伤重,不良于行,我抱你去。”
阿娇哭笑不得,“我伤的是手,背,只是小伤,你别大惊小怪,快起来让开。”
刘彻眉头微蹙,这么重的伤在她眼里好似也不当回事,也不知他不知道的那几世里,她到底过的什么生活。
刘彻也不再言语,站起来,一手避开她伤到的肩背,一手穿过她的膝盖,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净房去。
阿娇是真的想上厕所,见他当真要送她去,急得蹬腿,“刘小猪,你快放我下来,小心我揍你。”
刘彻眉间奇异的神色一闪而过,恰好这临时找的住处隔壁就是农家,去净房的路上就能看见草圈子,栅栏里面有一只小猪嗷嗷嗷地拱着门。
刘彻抱着人停住脚步,用脚踢了踢栅栏门,问道,“……你将本太子比作这个蠢东西?”
这猪圈里倒也干净,没什么异味,否则洛三再急估计也不会选这家,里头小猪受了惊,嗷嗷叫着往旁边走去,又十分凶恶地朝他们嗷嗷叫,冲过来撞栅栏,好像是想把他们两个不速之客赶走。
阿娇看着这头白嫩的小猪就挺眉清目秀的,抗议道,“它哪里蠢了,明明很可爱好么?”
“再说,其实猪是很聪明的动物,在一众动物中,能排到前三,你没研究过。”
刘彻失笑,“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许这么喊,本太子。”
“刘猪猪,刘小猪,哈哈……”
她说着晃了晃腿,自个吃吃笑起来,她还算是对他好的,最后一个叫他猪猪的人,那旁人都叫他刘猪了,虽然多数时候是调侃戏谑的称呼。
这院子上杂草丛生,却也带出了些绿色的生机,蓝天白云,晨光铺撒下来,落入她的眉眼间,越发显得她肤色莹白,笑颜如花,刘彻看了一瞬,也就不去管那遭人嫌的称呼了,低头衔着她的唇,缱绻地含吻,“以后不要再受伤了。”
是要到春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