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2点过，桂有良抵达开化县，随便吃了点东西，又接着转车来到马白镇。2点钟到的马白镇，却一直等到3点多才遇上去下石龙的农村客运。因为一路上都有沿线村寨的乡亲上上下下，41公里的路居然走了近2个小时。
当他到达楼楼河遇到百川的偏僻河岸时，太阳已经落山了。黑夜就像轻薄的黑纱，随着时间的流逝层层叠叠的铺下，渐渐化为浓墨般的黑，遮蔽了灌木，树林和山石。
当百川狰狞的龙头再次浮出水面后，桂有良所有的犹豫和纠结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百川，能让我拍拍你的头吗？”
“……为什么？”
“你的出现颠覆了我的世界观，我必须花费一些时间来了解你，认同你，然后适应你的存在。不然的话，我会觉得自己一直身处梦中，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非常人性化的点点头，百川接着问道：“但这和触碰我有什么关系？”
“人类是通过五感来了解世界的，从视觉上来说，我已经接受了你。至于听觉嘛，虽然你不会说话，但精神交流也算。现在就少了触觉、嗅觉和味觉。当五感都留下你的痕迹，我的世界观就能完全的接受你了。”
桂有良有些兴奋的伸出手，示意百川过来。
出乎意料的是，百川有些犹豫，然后，它没有再用精神交流，居然直接开口说话了。
“那个，味觉就算了吧。故事书和小说里都是骗人的，龙肉吃了不会长寿，也不好吃。”
桂有良愣住了，望着百川一开一合的龙口，只觉得世界观又要颠覆了。
“你能说话的啊？”
“能啊，化龙后，我的喉咙与舌头的构造和人类非常接近，拥有差不多的发声条件。与你搭建思感桥后，再从你的语言记忆里学会了发声的方式，自然就会了。”
桂有良点点头表示明白，又说道：“只有我们俩的时候，还是说话算了，精神交流什么的，表达不出感情。因为绝大部分人类都是口不对心的，所以很难适应这种直来直往，毫无遮掩的精神交流。话可以想好了再说，这脑袋里的想法可不能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嗯，让我想想，这是不是你们常说的‘表面笑嘻嘻，心里p？’”说完这句话后，百川看起来狞恶非常的龙脸，居然露出了几丝怪异的笑容，看得桂有良浑身发麻。
“我说，你从哪学来的这些话？”
百川一脸无辜的道：“跟你啊。”
无语的桂有良拍了拍额头，突然又想起了一个关键问题。
“百川，我不向你发起精神交流的话，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放心吧，我们就像持着无线对讲机的两个人，只要不按下通话键，怎么说话对方都是无法听到的。”
桂有良松了口气，那还好，不然得多尴尬啊。
摸了摸百川的龙头，征得同意后，又摸了摸它的角，桂有良只觉得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兴奋。
找了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