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京城大亮之时,滇省依旧晨曦晦暗,国土横跨的经度造成了日出的时差。
唐安然洗漱好,走到阳台上,竹林的清早很静谧,偶有虫鸟鸣啼,她呼**新鲜的空气,抻了个懒腰,然后揉了揉眼睛。
也不知怎么,起床之后,眼皮就一直在跳。
心情一半压抑,一半雀跃。
新闻上看到,苏贯身体垂危,苏清祭和她通过电话,说要回国,处理完医院的事情,如果有时间,会来这边见她一面。
她们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了,分处两国,中间隔着一个大洋,平时联系都是从时差中挤出的一点时间。
她很想问问苏清祭医院的情况如何,但昨天自从苏清祭下飞机后,给她发过几条消息,而后就失联了。
可能是太忙了吧,唐安然心想。
总还是觉得心里慌慌的,怀揣着这种心情,结束了一上午的训练,中午的时候,唐安然给苏清祭拨了电话,可关机了。
“姐,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苏老师可能真的太忙了。”景小桃见她一脸忧虑,安慰道。
唐安然心事重重的点点头,未作声。
景小桃平日里一丝不苟,眼见唐安然有心事,她想了想,而后故意眨眨眼睛,哄她道:“也许是苏老师想给你个惊喜呢?说不定她现在就在来滇省的飞机上。”
唐安然无奈一笑,白了她一眼:“就你会逗人开心。”
饶是再三安慰自己苏清祭不会有事,也许真的只是太忙了,但她放不下的心依旧跳越来越厉害,下午的武打训练也是心不在焉,差点没躲开既定的套路,险被练习用的竹剑划到脸。
傍晚,从练习室出来,景小桃疾步走向她,报喜道:“姐!我说对了!”
唐安然不明所以:“你说对什么了?”
“苏老师来了!”
唐安然一愣,“来了?”
景小桃用力的点头,“来了!在门口呢,来接你了。”
唐安然听罢,心下一喜,当即往门口跑去。
一辆p停在门口不远处,看不到车窗里面,后排的车门已经拉开,一个脸生的男人站在车门边,见到她立马笑道:“您好唐小姐,苏小姐让我们来接您。”
唐安然停下脚步,疑惑的往车里打量了眼。
“她没来吗?”
“苏小姐行程紧,让我们先来接您。”
“去哪?”
“省城达兴酒店。”
“她在那?”
男人抬腕,看手表,不慌不忙的回道:“苏小姐现在还没下飞机,等您到了酒店,她随后就会到的。”
唐安然犹豫,苏清祭的电话打不通,发消息不回,现在却忽然有人要把她接走,还说是苏清祭安排的?
唐安然了解苏清祭,虽然她在外雷厉风行的,但和她相处时从来都很贴心,这种事,就算再忙,也应该会提前告诉自己一声的吧?
男人趁她不注意,朝车